傅行舟漫不經心的看了眼桑重德伸出來的手,極其冷淡的從他身邊走過。
走到桑橋身邊,皺了下眉,看著桑橋抱著的三個紙袋:「這是什麼?」
大廳裡此時除了傅行舟和桑重德之外,還有袁伯和別墅內的其他傭人。
桑橋抱著情趣紙袋的手抖了抖,覺得當眾回答這個問題實在有點羞恥,抿了抿唇:「等等回房間我再告訴你!」
對比麵前的桑重德,傅行舟顯然對桑橋手中的紙袋更感興趣。
在得到桑橋的回答後。
傅行舟點了下頭:「那你先上樓去等我?我處理好其他事就來。」
上樓去等?!
那必然不行的啊!
桑橋從傅行舟背後探出頭看了一眼桑重德,腦袋搖得跟小撥浪鼓似的:「不不不,我就在這裡等你!」
傅行舟幫桑橋整了整因為抱東西而顯得發皺衣服,溫和道:「你在這裡我處理工作會分心的。」
桑橋:「……」
你說的好像真的哦。
桑橋撇了撇嘴,艱難的用一隻手拽了下傅行舟的衣角:「那,那你先跟我過來,我有話跟你說。」
傅行舟伸手撥了撥桑橋額前的碎發,回過身對桑重德道:「我先陪橋橋上樓一下,煩請桑總稍後,我很快下來。」
桑重德自然記得剛剛他和桑橋發生爭執的原因,生怕傅行舟跟著桑橋一上去,說好的話就變卦了,趕緊道:「這……傅董,您和橋橋剛剛新婚,我能理解。不過現在時間不早,我把合同也已經帶來了,不過就是簽個字的事兒……」
傅行舟已經帶著桑橋往一樓樓梯走了過去,聞言側了側身:「桑總,傅某說過的話不會反悔。你不必擔憂。」
這話的確沒錯。
傅行舟在名利場上口碑極好,從沒聽說過什麼倒戈反口之事。
桑重德得了一句承諾,大喜。
這才將心放回了肚子裡,甚至主動揮了揮手:「傅老闆太客氣了!我當然沒有擔憂,您和橋橋之間不用著急,我耐心等便是了!」
桑橋:「……」
總覺得這句話哪裡怪怪的。
桑橋琢磨了半天也沒琢磨出這句話到底是哪裡不對,吭哧吭哧的正要開始爬樓。
身邊的傅行舟便伸手把他懷中的牛皮紙袋子接了過去,開口道:「去二樓吧,我的臥室。」
桑橋愣了一秒:「啊?哦哦……好。」
反正都要一起睡覺覺了。
去哪個臥室都一樣的。
桑橋十分乖巧的跟在傅行舟身後,像小尾巴似的到了他的臥室門口。
然後。
看傅行舟拉開門,微微側身,平淡的道:「進去吧。」
桑橋:「……」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桑橋總覺得自己從傅行舟的話裡聽出了一絲微妙的……
滿足感?
有點像是他以前看過的動物世界裡大型野獸捕獲了獵物後的那種不緊不慢。
桑橋被自己的腦補嚇得打了個小小的哆嗦,試探性的邁著腳丫子走進了傅行舟的房間。
這間臥室顯然是二樓的主臥,空間很大,將書房和臥房直接打通,方便主人使用。
米色的地毯和燈光將房間映襯的又絨又暖。
桑橋從傅行舟手裡將自己的牛皮紙袋子搶回來,小心翼翼的在牆角堆好,認真的揚起臉,一本正經的道:「你……不要跟桑重德簽那個合同,好不好?」
傅行舟的視線又在紙袋子上流連了幾眼,然後看了看桑橋:「怎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