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這麼好……我不該騙你的。」

桑橋吸了吸鼻尖,顯得非常委屈,「我剛剛是騙你的……那個醫生說的才是對的。」

傅行舟將桑橋的手指尖撐開,與自己五指相扣,故意問道:「橋橋,什麼對?」

桑橋眼圈都紅了,卻沒有哭出來。

他滾了滾喉嚨,將眼眶邊的水痕眨進眼睛裡:「他說……我是個神經病是對的。」

「我媽媽是瘋子,我也是個瘋子。」

桑橋啞著聲音,搖了搖頭,試圖從傅行舟的懷裡慢慢鑽出去,「你是,好人……不能,不應該,找個瘋子結婚的。」

桑橋的身上本來就沒幾兩肉,這次病過之後又瘦了不少。

此刻。

纖細單薄的身板兒很努力的向前,拱著腰,屁股微微撅起來,像是想從傅行舟的身邊爬開去。

因為穿著寬鬆病號服的原因。

幾個動作之後。

原本齊整的衣服頓時捲了邊,露出衣角下大片大片的肌膚。

桑橋甚至沒來得及爬去床的另一邊,就被傅行舟輕而易舉的擒住腳踝,像捕獲獵物一般的捉了回來。

按在了懷裡。

那雙迷茫而泛紅的杏眼裡還寫著大大的難過。

傅行舟的手沿著病號服的邊角探進去,揉了揉懷裡那人瘦得幾乎單手可握的腰。

然後。

靠近桑橋的耳邊:「沒關係啊,橋橋這麼甜。無論是不是小瘋子,我都很喜歡。」

第三十九章

病房內的床上用品都是傅行舟為桑橋單獨換過的,綿軟而整潔。

尤其是軟綿綿的被子,大概是空氣棉的,能將桑橋整個人都暖融融的包在裡麵,像是寄居蟹縮進殼裡一樣安全。

而此時。

傅行舟連被子帶著人一起攬在懷裡。

兩人姿勢親密的坐在床上。

傅行舟的手在桑橋的柔軟的腰上摸了個夠本,才慢條斯理的取出來,輕輕捏了捏桑橋的手。

頗有種要流氓到底的意思。

可憐桑橋雖然很努力的跟別人學習過撩妹,但這輩子活到現在一次戀愛都沒有談過。

為數不多的幾次臉紅還全是拜傅行舟所賜。

桑橋甚至清晰的記住了剛剛傅行舟的手指在自己肌膚上遊走時的感覺,整個人都輕輕顫了一下。

好不容易緩了過來,就開始聲音很小,且非常義正辭嚴的跟傅行舟辯論:「你,這……這樣不好的。」

傅行舟將下頜毫不含蓄的枕在桑橋的肩膀上,朝他耳畔吹了吹氣,低聲詢問:「是麼,怎麼不好?」

桑橋:「……」

世上——

世上竟有如此厚顏無恥之人!

桑橋都詞窮了,極其努力的想了一會兒,才重新道:「在……病房裡,影響,不好。」

下一秒。

傅行舟低低的笑便從桑橋耳側傳了過來。

緊接著。

傅行舟開口道:「橋橋,我跟我自己老婆親密,怎麼就影響不好了,嗯?」

桑橋:「……」

老,婆?

桑橋傻掉了。

整個人瞬間恍惚了幾秒,等反應過來之後,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桑橋張了好幾次嘴,一個字都沒說出來。

倒是傅行舟今天取了經後,另闢蹊徑,屢經嘗試,終於發現了婚姻中的新樂趣。

心情極好,並且樂此不疲。

見桑橋不答話。

傅行舟再次開口,一本正經的道:「怎麼突然臉這麼紅,是不是發燒了?」

桑橋:「……」

桑橋窩在傅行舟懷裡掙脫不開,咬牙切齒了半天:「沒有!」

傅行舟便伸手探了探桑橋的額頭,笑了一下:「那是害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