桑橋:「……」

桑橋深吸了一口氣,把臉轉到旁邊認真從頭到尾打量了傅行舟一番。

越看越覺得覺得他今天整個人都不太對勁,像是吃錯了藥。

桑橋將自己沒有紮吊瓶的那隻手從被窩裡麵□□,舉到傅行舟腦袋上,也摸了摸他的額頭。

沒燒啊……

桑橋狐疑的將手縮了回來,嚴肅著臉開始糾正傅行舟:「你不要叫我老婆!」

大概是因為熬了幾個通宵的原因。

傅行舟的狀態也不如平時那麼好,狹長的眼尾下還一層淡淡的青色,顯然是許久沒有休息好。

沒有去公司,傅行舟便也沒穿平日裡總穿的西裝,而是十分休閒的裝扮,看起來要比以前年輕不少。

傅行舟雙手將桑橋圈在懷裡,微微有些懶散的靠在軟皮的床頭上。

他將桑橋向懷中緊了緊,像是有些困頓的抬了下眼皮:「我們沒有結婚?」

桑橋抿了下嘴:「……結了。」

傅行舟將桑橋的手抓在掌心裡玩:「沒有領結婚證?」

桑橋:「……領了。」

傅行舟輕輕咬了下桑橋的耳朵尖:「老婆,有問題嗎?」

桑橋:「……」

桑橋眼瞅著自己跳進了傅行舟挖的坑裡,還主動往自己身上蓋了兩抔土,皺著臉原地反悔:「老婆不好聽。」

傅行舟縱容了桑橋的耍賴皮,順著他道:「哪裡不好聽?」

桑橋一臉認真,拽著傅行舟的手指頭擺事實講道理:「老婆是叫女孩子的……我是男的。男的……不能叫老婆的。」

這間病房是總醫院給高級領導準備的特用病房。

所有的配備都用的最好,連房內的燈都是水晶吊頂。

水晶吊燈暈黃的光線像是波浪般的撒下來,落在桑橋和傅行舟交織的身影上。

桑橋的膚色是一種常年不見陽光的蒼白,缺少健康的感覺。

而此時被暖光暈染之後,倒是顯出了幾分柔和溫潤的顏色。

從傅行舟的角度看過去,剛好能看到桑橋鎖骨上一顆小小的痣。

和他的主人一樣。

惹人喜愛。

傅行舟的視線在那顆痣上流連半晌,眸光漸漸染上幾分瘖啞的味道。

他的聲音沉下去,放在桑橋身上的手也挪了幾寸。

傅行舟道:「好。」

桑橋:「???」

桑橋剛剛好半天都沒等到傅行舟的回應,這會兒聽他突然冒出一個字,愣了愣,轉過頭:「好什麼哇?」

桑橋主動轉過來的角度實在太適合親吻。

傅行舟隨意的親了親桑橋的嘴角,又憐愛的將人往懷中揉了揉:「不叫老婆,換個別人不知道的。」

桑橋:「……」

傅行舟似乎還真的認真想了一下,抱著桑橋道:「叫甜寶,好不好?」

桑橋:「……」

桑橋覺得自己熟得已經快要冒煙了,恨不得下一秒就從傅行舟懷裡爬出去和他保持距離:「不行!不好不好!」

傅行舟輕而易舉的鎮壓了桑橋試圖反抗的細胳膊細腿兒,又順勢親了他一下:「為什麼不好?」

桑橋被傅行舟親得暈頭轉向,在傅行舟懷裡艱難的喘了幾口氣,據理力爭道:「小孩子……才叫寶寶呢,我不要叫寶寶。」

傅行舟很輕的揚了一下嘴角:「好,不叫寶寶,叫甜寶。」

桑橋:「……」

到底是剛剛才從昏迷中醒過來。

桑橋的精力大不如之前,和傅行舟鬧了一會兒便有些跟不上思路,連帶著說話的聲音都小了幾分。

再加上今天傅行舟像是啟動了什麼奇怪的機關似的,弄得桑橋屢戰屢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