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行舟將桑橋的被子給他重新整理蓋好,伸手握住了桑橋使壞的腳踝:「是麼,趕我?」
桑橋:「……」
桑橋的腳踝上幾乎沒幾兩肉,單薄而纖細,又因為常年不見陽光而顯得蒼白。
此時那腳腕輕而易舉的被傅行舟抓在手心裡,肆意揉弄了一會兒,也沒見要放開的意←
沒有發火,但是比發火還要嚇人。
醫護人員很快全數湧進了病房內,無比迅速的處理了桑橋手上的慘狀。
桑橋覺得一定是傅行舟的神情像是要吃人,才會讓那些醫護人員一而再再而三的向他保證這一次鼓包一定不會留下任何後遺症。
再之後。
輸液的針頭換了一隻手。
醫護人員戰戰兢兢的離開。
隻剩下傅行舟和桑橋留在病房裡。
似乎意識到自己剛剛好像惹傅行舟生氣了,窩在床角上的桑橋顯得很安靜。
眼睛嘀哩咕嚕的轉了兩圈,很乖的道:「傅行舟,我想吃藥。」
傅行舟的麵色依舊不太好看,語氣卻很溫和。
他走到桑橋身邊坐下:「什麼藥?」
桑橋用一隻手比劃了比劃:「我兜裡的那個瓶瓶裡的藥。」
傅行舟垂下視線看著桑橋。
在被送進醫院的時候。
桑橋衣服裡麵的兜裡的確有一隻藥瓶。
那藥瓶裡裝著的全是進口藥。
直到昨天欒以南過來,傅行舟才知道了具體的藥名和用途。
醫護人員剛剛走時將房內的加濕器打了開來。
裊裊的霧氣在床頭另一側飄散開來,將視線暈染出幾分不真切的味道。
傅行舟摸了摸桑橋的頭髮,低聲道:「為什麼要吃藥?」
桑橋有點發愁的歎了一口氣,抬起眼睛,很聽話的道:「我吃了藥以後,就不惹你生氣了。」
氧氣的水聲已經小了許多。
加濕器的工作聲也幾乎聽不到。
桑橋那張漂亮而艷麗的臉上寫滿了乖巧和貼心。
而傅行舟卻清晰的聽到了尖銳的匕首刺入皮肉時,淋漓帶血的聲音。
傅行舟對桑橋招了招手。
桑橋以為傅行舟要給他看什麼好玩的,特別配合的睜大眼睛往前湊了湊。
還沒來得及看清,便被傅行舟整個人抱進了懷裡。
一隻修長而有力的手輕柔卻堅持的抬起他的下頜。
然後傅行舟低頭,吻住了桑橋。
那是一個安撫且極富佔有慾的吻。
傅行舟的另一隻手扶在桑橋的後頸,不容反抗將兩人之間的距離固定在無比親密的範圍。
直到桑橋受不住的有些低咳,伸手慌亂的去推對麵的人。
傅行舟才將他放鬆了些,卻仍沒有任由桑橋自由。
時有若無的吻有一下沒一下的落在桑橋的唇邊,側臉,亦或是耳尖。
傅行舟似乎猶覺得不夠,重新將桑橋攬了過來,壓在枕頭上一遍遍吻過又吻。
然後開口道:「橋寶乖,我沒有生氣。親一下,我們不吃藥,好不好?」
第四十一章
藥物過量對身體造成的傷害顯然並不會在一兩天內就消失無蹤,醫院配給的輸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