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忠仍不滿意:「背挺直,雙腿併攏,手放褲縫,給我貼緊!」
桑橋:「……」
桑橋調整了半天姿勢,委屈巴巴的站好了。@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雖然已經上了年紀,但傅忠老當益壯,背看上去比桑橋還直。
傅忠走到桑橋身邊,扳了扳他的肩膀:「站好了!」
桑橋:「知道了……傅爺爺。」
傅忠嚴格道:「叫爺爺。」
桑橋:「……哦,爺爺。」
傅忠沒讓桑橋放鬆,桑橋也不敢動。
安安分分的站了快有十分鐘。
傅忠終於板著臉走到了桑橋麵前:「這不是挺好的麼?」
這種站法兒是個特別累人的活。
桑橋感覺自己都快站得超脫了,一時間都沒聽懂傅忠的話:「……啊?」
傅忠鎖著眉頭:「能吃苦,能堅持,怎麼就配不上行舟了?」
桑橋:「……」
桑橋的身體素質打小就不太行,打架全憑不要命的勁。
一會兒軍姿下來,額頭上的冷汗一顆顆往外沁。
傅忠扶了桑橋一把,將他壓回了椅子上:「行舟選擇你,自然有他的意義。」
見桑橋不說話。
傅忠又道:「你不是他,你也不能替他選擇喜不喜歡,愛不愛你。」
「但是,桑橋啊,連傅行舟都那麼確定自己愛你,願意找你五年。」
傅忠歎了口氣,「但你不相信,連個機會都不給他就把他判死刑了。這對他也不公平,你說是不是?」
一老一少似乎誰也沒能說服誰。
傅忠黑著臉離開了病房。
過了好一會兒,幾名護理師才小心翼翼的推開門進來,幫桑橋收拾病房裡其餘沒收拾完的東西。
整間病房內都充滿了低氣壓。
護理師們安靜如雞的各忙各的,等所有東西都收理完畢,又跟醫生交接了之後的護養工作,忙碌之中誰也沒有注意到桑橋。
等到出院證明辦理完畢,Raven開車過來。
護理師和幾名保鏢帶好所有行李準備一起陪同桑橋離開的時候——
才看到了桑橋留在桌上的一張小紙條。
【我出去一下,晚上會按時回家的。謝謝你們,不用擔心我。】
歪歪扭扭的小字分成兩行,紙上還壓著一個像是隨手從果籃裡摸過來的蘋果。
Raven當即臉色就不太好看了:「讓你們照顧他,你們就是這麼照顧的?」
護理師和幾名保鏢麵麵相覷。
Raven快步走到門外,跟傅行舟打了電話,然後匆匆走回病房:「桑先生也發信息給老闆了,你們先把東西送回去,另外最好祈禱晚上桑先生按時回家,走吧。」
護理師保鏢們:「……」
時間已近了黃昏,烈風呼嘯。
從總醫院到欒醫生的診所差不多要從北城的東邊跑到西邊。
們還沒鎖,應該還沒有下班。
桑橋緊了緊身上的羽絨服,推開門,探出腦袋張望了一圈。
負責掛號前台工作的男助手正坐在位置上,見到桑橋立即臉色一變:「今天你沒有預約!」
桑橋笑容格外和善,點了點頭,關好門坐在了男助手對麵:「對噠,我就是特別想念你們,所以過來看看的。」
男助手:「……」
男助手滿臉都寫滿了你走,正打算開口,裡麵診療室的門突然打開了。
欒以南剛剛結束了上一個病人的時間,親自將人送了出來。
推開門的第一秒。
就和桑橋慈祥脈脈的視線撞了個正著。
欒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