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許是老天爺終於聽到了桑橋同學虔誠的祈禱。
傅行舟又站了十幾秒後,終於在床邊坐下,伸手幫桑橋捋了捋蓬蓬的髮絲:「累了嗎?」
桑橋點頭點得像上了發條兒似的:「嗯嗯嗯嗯嗯!今天不行了!」
勉強能算得上是吃飽喝足的傅行舟顯然變得很好說話,他輕聲嗯了一聲,俯身親了親桑橋的側臉:「腿疼?」
桑橋:「……」
桑橋苦著臉,一時間竟不知道是該說疼還是不疼。
萬一他說疼傅行舟又要給他揉揉那豈不是……
桑橋委委屈屈的吸了下鼻子。
還沒想出一個萬全之計的回答,傅行舟卻已經幫桑橋掖了掖被角,開口道:「之前我讓袁伯準備好了修復乳,先別睡,等我一下。」
桑橋:「???」
啥玩意兒?
修復乳?!
ua的!
袁伯怎麼可能會主動準備這種東西啊!!!
桑橋眼睜睜的瞧著傅行舟站起身,從床邊往櫃子的方向走了過去。
不知道為什麼,心裡突然升起了一股不太對勁的感覺——
傅行舟這套別墅應該是經過了二次裝修改造,整個二樓除了書房,健身房和一個小型會議室之外就是這間主臥,視線望去足足得有兩百多平。
主臥內的擺設除了設計簡約的衣帽間和陳列櫃之外,還有一些用來收納的鬥櫃和一個單獨分區的臥室內書房。
桑橋苟在被子裡,像條小米蟲似的一拱一拱拱到床邊上,目光沿著傅行舟的行徑路線一同向前——
越看越覺得傅行舟徑直走過去的那麵方櫃長得有點麵熟……
然後傅行舟拉開了抽屜門。
露出了櫃子裡靠在櫃門邊的三個牛皮紙袋。
桑橋:「!!!」
那可真是令人熟悉的三個紙袋啊……
桑橋覺得自己也已經die了。
他甚至在這一刻開始懷疑自己當時是有多麼想不開,多麼愚鈍,多麼盲目,才會在那眾多的櫃子和抽屜裡挑中傅行舟打開的這一個!
然後把自己買的三代情去用品統統放進去。
而且。
最關鍵的是。
在剛才。
就在剛才!
桑橋經過親身體驗,覺得傅行舟可能,不,不是可能,是一定不需要這些藥了。
既賠了錢還賠了身子的桑橋越發悲傷逆流成河了。
好在那三包東西上的牛皮紙看上去硬實又厚重,上麵也沒什麼印花和文字,總歸是比較可靠的樣子。
桑橋鹹魚似的躺在床上,抱著最後一絲美好的憧憬希望傅行舟發現自己找錯了位置,迅速把門關上,讓那三包東西繼續安靜的在櫃子裏長蘑菇。
然而。
人生簡直這樣的起起落落落落落。
傅行舟沒有找到所謂的修復乳,順手便將三個紙袋拎了出來:「橋橋,這是你的麼?」
桑橋:「!」
這種時候誰承認誰不就是傻瓜蛋子嗎!
桑橋迅速的捲著自己的被子筒從床上立了起來,真誠萬分的眨著眼睛搖了搖頭:「不是哇!那是什麼呀!?」
傅行舟眼底的深色一閃而過。
如果換成傅老爺子或者Raven在這兒,他們一定勸桑橋還不如老實承認,再怎樣也比正好上了傅行舟的套要好。
隻可惜桑橋經驗不足,不僅主動跳進了坑裡,還眼巴巴的給自己刨了幾碗土。
傅行舟將那三個牛皮紙袋輕輕鬆鬆的拎了起來,掂了掂重量,無比自然的道:「既然不是,那應該是袁伯留下給我們用的。修復乳應該也在裡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