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步後,房間內爆出一聲怒吼!

“你天天往外跑,還惦記爺的份例!爺之前給了你兩萬兩呢,現在還敢我討價還價,不許抱著枕頭!”

夜色漸深

糧莊內已是一片寂靜,隻福晉的屋裏亮著一點燭火。

詩瑤捧著一本單冊站在榻旁,看著福晉蠟黃的臉色,躊躇了半晌道,“主子不要多想了,佳暉少爺雖說不是長史,也是一等侍衛,同是三品的官階,就是文武的區別罷了。”

“佳暉是翰林院出身,”福晉的嗓音略帶沙啞,“一等侍衛怎樣也不如長史顯赫,到底王府內長史隻有一個,一等侍衛的名額可是六個。再說,侍衛間肯定以傅鼐為首,王府的護衛本來就是他一手帶起來的。”

“那也沒關係,”詩瑤抿了抿唇,“來日方長,等您日後誕下子嗣,佳暉少爺的職位肯定也是水漲船高。傅鼐大人再受王爺看重,也不敢越過您和王爺的嫡子去啊。”

福晉輕笑一聲,滿麵嘲諷,“有什麼不敢的,莫說傅鼐是官家子弟,就是一個太監,不也把持府內事務多年?”

詩瑤愣了愣,壓低聲音道,“您是說,蘇公公?”

福晉沒有答話,隻冷冷地盯著跳動的燭火。

詩瑤沉吟了片刻道,“其實,蘇公公倒也不算大肆攬權的人,前院有傅鼐、王欽主事,各房各庫也都有總管,蘇公公隻是幫襯著王爺管管帳,料理些瑣事,咱們後院更是從來都不伸手的。今兒李側福晉的話,其實也是別有所圖。更何況,去年一年,蘇培盛都不在府裏。主子,眼下正是您的好時候,就算是為了咱們未來的小主子著想,您也別在這個時候去尋王爺身邊人的不自在。若是惹怒了王爺,不是讓後院那些人平白討了便宜嗎?”

福晉低頭撫了撫小腹,麵上的寒意慢慢地沉澱了下來,“你有一點說的沒錯,來日方長。等府上的奴才多了,你去尋個機靈可靠的來,幫我盯著那個蘇培盛。我就不信,他當了那麼多年奴才,能清白幹淨到哪兒去……”

夜色深寒,惹了多少人惦記的蘇大公公已經沉浸在夢鄉中,睡得直吧唧嘴,枕畔裏側,兩個金燦燦的大元寶昭示了某人的極度無原則性。

另一邊,清眉俊眼的男子將身前的人往懷裏摟了摟,臉上不自覺地露出一抹饜足的笑意。

還算安逸的夜晚,伴著四處飄飛的柳絮緩緩而過。雞鳴三聲時,人聲漸起,京城內外,除了日出而耕的莊戶,就是供人進出的城門最早有動靜了。

守門的侍衛打著哈欠換了班,大開的城門迎來了第一批入京的百姓。

連著三輛板車拉著髒亂的茅草魚貫而入,侍衛們忍著異樣的氣味,隨意地捅了捅茅草中的人。聽拉車的老板說,這些都是入京看病的,便匆匆檢查了文牒,就揮著手趕人走了。

路旁的人害怕忌諱,都繞得遠遠的,三輛板車一路穿過長街,往有醫館的胡同趕去,沒人注意到一陣清風吹過時,板車上被茅草覆蓋的人俱是一身快要腐爛的膿皰。

第252章 銀兩

康熙四十五年

五月末,京郊大糧莊

泛綠的田埂旁,四阿哥與原兵部尚書馬爾漢一前一後地慢慢走著,蘇偉帶著護衛隨從不遠不近地跟在後頭。

“皇阿瑪將大人調任吏部,也是對大人的看重。胤祥已經在回京的路上,雖說沒有爵位,但總還領著貝勒的份例。他建府之事,本王會一應周全,大人安心上任就是。”

“有勞王爺操心,”馬爾漢低頭拱了拱手,“隻是眼下,那蕭永藻得了聖上青眼,被提為漢軍旗兵部尚書。老臣實在擔心,鄂倫岱等人會利用他,在軍中為八貝勒培植勢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