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慶殿的消息。
“王爺他現在怎麼樣了?我們能不能去看看他?”年氏心下急切,說話也急了些。
“側福晉放心,王爺安好,”剛從宮裏回來的張起麟道,“萬歲爺的旨意是,王爺要為春祭修身養性,不能接見女眷。”
“王爺好好的,怎麼會和鹹安宮的事兒扯到一起去?”福晉緊皺眉頭,“常賚怎麼樣了?他會不會胡說什麼?”
“請福晉安心,常賚大人是王爺心腹,必不會無中生有的。”
納穆圖回答道,“眼下,萬歲爺既下了旨,還請福晉安撫好府內諸人。在王爺出來前,務必不能出事了。”
“我知道,”福晉長歎了口氣,“你們也回稟王爺,不用擔心王府,孩子們我也會格外照顧的。”
“王爺身邊,現在是誰在伺候?”李氏問道。
“回側福晉,蘇公公和張保公公留在了延慶殿,”張起麟答道。
在場眾人,聞之臉色各異。
出了福晉院裏,諸位小主皆是鬱色沉沉,誰都沒工夫搭理誰了。
“王爺怎麼會和二阿哥的事兒牽扯到一起?”年氏對身邊的淩兮道,“我不信王爺會那麼糊塗,這裏麵肯定有隱情。”
“小主寫封信,讓家裏人幫著查查不就知道了?”
“也好,”年氏輕歎了口氣,“希望王爺能安然無恙,早日脫困。”
翌日,清晨
邱海從房間裏出來,打了個哈欠,抻了個懶腰,就看到了一張笑嗬嗬的臉。
“蘇公公!”
“邱公公,早上好啊,”蘇偉一腳踩在廊下的欄杆上,一手拎著帽子,看起來很沒形象。
“王爺,起了?”邱海試探著問了一句。
“還沒呢,”蘇偉晃蕩著手裏的帽子,“咱家正犯愁,一會兒王爺起來吃什麼。”
“禦膳房會來送早膳的,”邱海好歹在這兒呆了三天了,“咱們在院裏等著就是了。”
“等著?”
蘇偉大眼睛一瞪,“禦膳房平日裏就馬馬虎虎的,他們隨便送來的東西還能吃?”
“可王爺前三天都是這麼吃的啊,”邱海很是無辜。
“那是前三天,難道以後都要這麼對付著嗎?萬一把王爺餓瘦了怎麼辦?”
“那,那蘇公公的意思是——”
“你來想辦法!”
蘇大公公很是任性,“咱家會提前一天給你寫好菜單的,你去準備就行了。”
“我我怎麼準備啊?”
邱海一急起來,嘴都不好使了,“蘇公公,您不能不講理啊,小的跟你們一樣,都是被關在這裏的啊。”
“你不是有門路嗎?”
蘇偉一條腿站累了,終於放棄了流氓的姿勢,坐到了欄杆上,“咱家相信你會想出辦法的。既然咱們三個都留下伺候王爺了,那把王爺伺候好才是最重要的。我想,你的主子也會認同這一點的,你說呢?”
邱海抿住嘴,心裏依然狂叫著拒絕。
但看看近處明顯蠻不講理的蘇培盛,再看看院子裏揮舞著雞毛撣子,好像隨時要打人的張保,最後還是點下了頭。
日精門外
大臣們得知雍親王暫居延慶殿的消息,私下裏議論紛紛。
誰也不信,萬歲爺會在這個時候突然讓雍親王為了春祭,去閉關修行。
“看來,萬歲爺是不可能讓雍親王去邊關主持大局了。”
“這麼一來,最有可能的怕就是十四爺了。”
“我聽說,萬歲爺因為朱天保奏請複立太子的事震怒,抓了一位雍親王的屬臣,雍親王怕就是被這事兒牽連的。”
胤祥與張廷玉站在一起,心下也十分著急,“等議完事,我就去覲見皇阿瑪,就算要關,也不能關在延慶殿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