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的,辣雞宿主。”球球非常清晰溫玉雨在叫誰,“正所謂,做賊要拿贓。我不被他虐一下,怎麼證明他是有動手的呢?”

好像好有道理的樣子。溫玉雨皺了皺眉,並沒有被迷惑,“但也不到讓自己受傷的地步吧。”雖說這有他的教育成分在。以前他就常用這種示弱、受欺負,然後刷好感值的方式完成任務。

如今不是做任務,也不需要討好任何人。溫玉雨自認為球球不需要做那樣的事情。

球球卻是語重心長地歎了一口氣,“不當家,不知柴米貴啊。”

這回不止是溫玉雨懵了,全場人都給懵了。

“你想。我上午受傷,下午驗傷舉證報警,晚上直接刷上頭條。第二天院長怎麼都得出麵賠罪。然後我再掏出驗傷報告,指明這些傷害對我有一輩子的影響。這樣就可以讓他們賠償一大筆錢。”球球掰著手指,“要是賠上幾十萬,我們就能喝一個月的自來水。天天喝到飽。”

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是這麼心機的話,可當他聽到球球高興地說自己能喝自來水喝到飽,並且還記掛著兄弟的溫飽,溫玉雨就覺得有一絲絲鼻酸。

“而且。”球球難得地帶上了轉折,“我們本身就存在一定誤差。但如果能在幼兒園的時候發生這樣的事情,以後大家看到我們的行為異於常人,就不會懷疑我們的種族問題了。我們是男孩子,相對來說,沒有那麼多的道德桎梏。”

把受到傷害變成一箭雙雕的大好事情,讓原本麵無表情的另外兩個係統也躍躍欲試起來。

溫玉雨被梗了個半天,卻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畢竟它們是係統,看過的,經曆過的,比他們這些穿越者還要多不知道多少個世界。心理承受能力真的不是人可以比擬。更別說什麼身體受傷,係統的身體可以隨意更換。壞了一個也就換一個的事情。

無言以對的溫玉雨看向許文修,期待許文修能夠說點什麼話。

卻見許文修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然後帶著了然說:“有其父必有其子。我完全理解。”

溫玉雨咬牙切齒,卻又不得不承認自己確實就是穿越常用這樣的手段。

千言萬語,最後化為了一巴掌打在許文修的大腿上,“說得這孩子沒你一份似的。”

自認為是好父親的溫玉雨帶著三孩子去了洗澡,等他們躺下床,並檢查好明天上學的書包後,他才回房間準備看會課本。剛回房,卻見許文修正扶著牆壁,正在慢慢往前走。

“傷筋動骨一百天,你這才沒幾天就站起來幹嘛呢?”溫玉雨話是這麼說,但行動上卻是坐到了許文修的電動輪椅上,控製著在房間裏轉悠。

畢竟屋裏有三個係統,想要痊愈是很方便的事情,隻是那麼多路人看過他的傷勢,許文修還是傾向於自然痊愈。當然,貧窮,交不起係統治愈傷口的能量費,是他們都不想承認的最大問題。

“總得運動一下。而且每次都要你照顧孩子,也不太好。”許文修也可以坐著輪椅過去,但洗澡時候一屋子水氣。未免弄濕紗布,他才在自己房裏呆著。

溫玉雨瞧見許文修的確不太好意思的樣子,想了想,道:“也是。至少睡前給他們講個故事,講完親一親額頭什麼的,總是要的。”

“親?親額頭?”許文修被這肥皂劇般的畫麵雷了一下。

他倒是看過那樣的西歐教育方式,但許文修完全沒把自己往那樣的角色代入過。試問,一個大男人,意外得到三個能跑能跳能打的孩子後,如何激起父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