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發出的扭曲音調卻更加高亢。
一身白色內衫在這番折騰之下,沾滿了草屑、泥土,混合著斑斑血跡,又髒又亂,簡直失了人形。
當嶽淩霄進來的時候,見到的就是如此詭異的情形。
蘇婉撇見王爺,離開花叢滾到嶽淩霄的腳下。
帶著滿身的草屑葉子,掛著一臉的紅紅綠綠的黏黏汁液,抱上了他的大腿.。
緊緊的抱著。
肌膚相觸的刹那,嶽淩霄眉毛緊皺,眼中滿是厭惡之色。
“.......王.......爺.......呀……”
“滾——”
嶽淩霄的腿上一加力,那個肮髒的身子便翻滾到了門旁。
“王爺......好舒服......別停......踢我啊……”
蘇婉喘熄著,抽著氣。
這帶著痛苦卻又似嬌嗔似愉悅的聲調,令嶽淩霄徹底黑了臉。
他的額間青筋暴跳,長袖遙遙一揮,靡靡之音頓止。渾身泥土血汙的蘇婉滾進了屋子裏。
嶽淩霄幾步跨進房中,伸出兩根手指一拎蘇婉的衣領,將她的人扔到了床上。
蘇婉滲血的唇無聲的開合著,身子依舊如蛇般不斷扭動,斑斑血跡下肌膚再無完整之處。
嶽淩霄拉過薄毯將人蓋上,揚聲說道,“請孫大夫過來!”
“是。”
衛嘉的身影在門外出現,應了一聲又即刻消失。
“吱呀——”
一聲門響。
鄭陽側目一看,原來是梨花送藥來了。
她端著碗一邊慢慢喝著,一邊說道,“你看我這一生病,竟連累了王妃娘娘,沒想到將病氣過給了她,心裏真是不安,想去探望又怕加重她的病情,唉!”
“鄭當家的,王妃娘娘的病跟您一點關係都沒有的。您是風寒,娘娘是渾身發癢,根本就不一樣。”
鄭陽抬起頭來,一臉詫異,“發癢?”
“是呢。”梨花應著,想了想極力忍著心中的笑意,又道,“鄭當家的可是見過廟會裏那耍猴把戲的?”
鄭陽看著她點點頭,“見過。”
“哎呀,王妃娘娘就跟那猴兒一樣,不斷地抓耳撓腮,竄下跳上的,身上啊就跟那猴兒屁股似的紅紅的。”
梨花想著王妃的狼狽模樣,一時沒忍住,“撲哧”笑出聲來。
鄭陽臉上也浮起笑意,“哦,這樣啊。大概是沾染了什麼花粉使得肌膚瘙癢,我還以為是什麼大病呢,那就不用擔心了。”
梨花抬頭對上鄭陽閃亮的眸子,“原來鄭當家的還懂醫呀!”
“懂談不上,以前家裏有病人,久病成醫嘛,翻了翻書略學了一二而已。”
“原來是這樣,知書識禮的人果然是不一樣的。”梨花紅豔的笑臉上,澄澈的眼中滿是羨慕。
鄭陽衝梨花眨眨眼笑道,“我可是個粗俗之人,什麼賢良淑德跟我不沾邊。”
梨花莞爾一笑,接過空了的藥碗,“鄭當家的還是一個有趣的人。”
門外,正準備進來的嶽淩霄,不意聽到這幾句話,腳步一停沉吟著。
有趣……
的確是越來越有趣了。
想起鄭陽揮著袖子扇風的情形,眉頭逐漸舒展。
賢良淑德不沾邊……倒是很有自知之明。
作者有話要說:能不霸王瓦嗎??
心牽•浮生偷閑
太陽雖有些曬,但好在不時有雲遮擋,因此倒也不算很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