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為了他挺身而出承擔下此事,而他卻並沒有把握挽救自己!好在今天這是贏了,如果輸了呢?他是不是就真的將自己拱手讓人?

“若是輸了,你是不是也會讓我去利大人跟前伺候?”想到這個後果,鄭陽的聲音有著控製不住的顫唞。

嶽淩霄的一隻手搭在身前矮桌的一角,目光迷離,對她的質問充耳不聞,甚至慢慢闔上雙目。

鄭陽見他冷著一張臉,甚至不願再看自己一眼。不知為何眼角竟有些溼潤,胸中被脹脹的悶痛塞滿,莫名的失望彌漫心中。

果然是這樣!

鄭陽側頭看著他刀刻般俊美的五官,看著他抿緊的唇角,甚至看著他肩頭的微微顫唞。

被自己的話惹惱了?生氣了?在克製自己不發火是嗎?

此刻,她真想知道麵前這人究竟有多冷酷,他的心究竟是一塊頑石還是一座冰山製成!

隻是,即便是頑石也有捂熱的一天吧?即便是冰山也有融化的一刻吧?可為什麼,這一切對他都象泥牛入海激不起半點漣漪?

鄭陽注視著他棱角分明的側臉,她終於明白了一件事:這個人,他根本沒有心!

心中,難以抑製的怒意直衝頭頂,鄭陽忘了她此行的目的,忘記了她來王府的原因,她現在隻有一個念頭:那就是趕緊離開這裏,離開這個無心之人,越遠越好!

“停下!停車!”她拍著車壁大聲喊了起來。

嶽淩霄依舊閉著眼沉默著,任她折騰。

馬兒長嘶一聲,車子劇烈的顛簸了一下慢慢停了下來。

趕車的侍衛著急的下來詢問,“出了什麼事?”

“停下,我要下去。”

“馬上就到王府了,您……”

鄭陽不等他說完,自己一把掀開幃簾跳了下去徑自朝前走去。

侍衛不安的看了王爺一眼,見他沒有說話,便當做默許,上車繼續前行。

鄭陽在夜色中走了一會兒,風有些涼,她緊了緊衣衫,加快了腳步。

忽然,她覺得胸`前似是少了點什麼,伸手一摸發現一直戴在頸間的藥囊不見了。

她的心中一陣慌亂,立刻轉身循著剛才的方向返回。天色已經黑了,她憑著藥囊的氣味艱難的找著,一直找到下車的地方卻一無所獲。

隻是片刻的功夫,那藥囊即使掉到地上也不會這麼快被人拾走,更何況這前後並沒有幾個行人。鄭陽想到這裏撩起袍角撒腿朝王府跑去。

當她發絲淩亂上氣不接下氣的找到剛才乘坐的馬車,裏裏外外檢查了幾遍之後,卻再次失望了。

那會掉到哪裏?難道被嶽淩霄撿了去?

鄭陽抱著最後的希望轉身又跑去菡萏園,到了門口猶豫了一下,還是伸出手去敲了敲門。

這個藥囊對她來說非常重要,她一定得找到。

屋子裏黑乎乎的,也聽不到動靜。

就在鄭陽猶疑不定,準備去王妃那裏尋找嶽淩霄的時候,門緩緩打開。

“王爺……可否見到過我的藥囊?是繡著一棵……樹……”

還沒等她說完,嶽淩霄便迅速塞給她一件東西。

鄭陽接過一看,正是她要找的藥囊。

她很是欣喜,正想道謝,卻聽得“砰”的一聲,門重重關上。

鄭陽有點尷尬的捏著藥囊,轉身向隔壁走去。可是沒走幾步她卻莫名覺得剛才的情形有些詭異,似乎有哪裏很不對勁。

當她將藥囊重新係好戴上,思索著低下頭聞到濃鬱的藥香氣味時猛然醒悟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