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月餘便將嫁進王府,你稍稍準備一下。”
捏著手中的金簪,那帶著涼意的觸♪感讓鄭陽明白眼前的一切不是夢境。
她看著手中精致的金簪,抬眼看向眼前這個眉目似劍的男子,深深吸了一口氣,而後緩緩吐出。
“嫁人?”
她輕揚秀眉送去詢問的眼神。
不可否認,在聽到此事之際,她的心中跟旁人一樣極為震驚。隻是她掩飾的很好。不過,那端著茶盞的手還是在聽到這話的瞬間輕晃了一下,一滴滾燙的茶水帶著火一般的灼燙落在她的手背上,疼在她的……心上。
沒來由的一隻手按向胸口處,還好,藥囊還在。
剛才,那嫋嫋清茶的淡淡香氣遮蓋了藥的氣味,讓她一時有些心慌。不過,現在摸到它了,那顆有些六神無主的心似是找到了歸宿,慢慢沉靜下來。
沒想到嶽淩霄竟真的打算娶她,甚至將他母後的遺物拿出來當做聘禮……
如果這是七年前……
那麼......
可惜……沒有如果。
,鄭陽將端至唇邊的茶盞放低,看著沉默不語的嶽淩霄。
“原來,這就是你說的還我清白?這就是你所謂的解決之道?”
鄭陽輕柔的笑了。
“隻是……我,已經嫁過人了!”
聽到她的話嶽淩霄劍眉微攏,轉頭注視著她昂起的帶著一絲譏誚的清秀麵容,緊抿著唇角沉默著。
“呸!賤婦!原來你還知道自己嫁過人!”
蘇婉再也忍不住跳了出來,指著鄭陽的鼻子大罵。
“一個孀婦還想飛上枝頭變鳳凰,你做夢吧!”
夢嗎?
以前的確是做過。
鄭陽眼角一斜瞟了她一眼,自己做夢那會,她還不知道躲在那個旮旯裏呢!
孀婦麼?
鄭陽垂下眼瞼不動聲色,隻是細細吹著手上茶水表麵漂著的芽尖。
“原來王府的茶也不過如此,既沒有若蘭的香氣,也沒有俊秀的外形……如此低劣。”
伴著一聲幾不可聞的歎息,她輕攢著眉心,似是無限惋惜。
渺渺煙氣淡淡的彌漫在眼前,舌根一縷微苦卻逐漸散進心間。
一直以為疲憊可以撫平傷痕,勞碌可以衝淡憂愁,而時間可以洗盡一切痛楚。
卻原來,都是騙人的。
時過境遷,鄭陽原本覺得自己已經可以平靜的麵對很多人,很多事。過自己的生活,做自己想做的事,一如初始。
然而現在她才明白,自己是徹頭徹尾的錯了。
那表麵看似愈合的傷口,內裏曾經撕裂的痕跡永遠存在。它蟄伏在心底最深處的角落裏,平日裏看不見摸不著,以為恢複如初,卻在不經意的觸碰中又□裸地顯露出來,那隱藏的傷處便在猝不及防間霎時撕裂鮮血淋漓。
——且痛不可當。
是,蘇婉說的沒錯,自己已經嫁過人!
還是一個孀婦!
是,孀婦!
作者有話要說:本章請自帶避雷針,嘿嘿。
親親們表懶惰,印個爪爪哦~~~~~~~~~~~~~~~~~~~~~~~~
陌路•煙雨華年
弦,思華年。
那些年華,恍然如夢。
亦如流水,一去不返。
不泣離別,不訴終殤。
提起六年前的那場大火,京城裏的人都會眼含悲憤卻又萬般恐懼的急急擺手:“閑事莫議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