猶豫的伸出手,阿黛拉用食指碰了碰那一會兒聳拉一會直立的兩隻耳朵,細致的白色短毛濃密的覆蓋在耳朵上,看起來極像隻兔子的耳朵。

紀久忐忑的目光迎上阿黛拉新奇的眼神,他不知道當阿黛拉看到他這幅模樣的時候會不會嚇到,但現在來看,應該是沒有的。相反還從她的神情之中讀出了興奮之意。

“你的耳朵摸起來好舒服哦,能不能借我帶下?”說著她便要用力去拽。

紀久聞言,慌了神,兩隻小手連忙製止了阿黛拉的動作,旋即眨巴著紅色眼睛,可憐巴巴的說道:“恩人,奴家的耳朵是真耳朵,不是假的,所以不能夠給恩人帶的!”

阿黛拉聽著紀久如嬰兒般纖細的嗓音,心裏不由覺得好可愛,因剛取下帽子,所以還沒有梳弄整齊的黑色墨發略微有些淩亂,看起來像剛睡醒般,隻是那無害而有神的紅色瞳孔顯現出了他此時的精神俱佳,一點兒也不似剛睡醒般睡眼惺忪。

“可是,你為什麼會有長耳朵呢?”

紀久接收到阿黛拉疑惑的目光,於是便低低的說著:“因為——”卑微的瞄了一眼睜大雙眸等著回答的阿黛拉,他低下頭,聲音很小的接著說道:“因為紀久是兔妖…但由於元神大傷,所以隻能勉強維持人形,卻遮掩不了妖精的特征。”

“妖?”阿黛拉打量了紀久半晌,嘟囔著問:“那你現在是半人半妖嗎?”

第三十四章:神秘殺人案

好吧,小吻承認這文是有些慢熱了,情節也不緊湊,會盡力改動的,留下來的親盡請期待。

暑假馬上就到了,到時候更文的時間也會多的,不會再像現在擠牙膏一樣一天一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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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的好幾天,在紀久軟磨硬泡下,阿黛拉終於答應讓他與自己同住一間房,原先是讓老鴇另外安排了房間,隻是紀久似乎並不太願意和阿黛拉分房睡。於是,夜裏就變回原形,一副純良無害的縮在阿黛拉的懷中,同床入眠。

這個如往常一樣普通的夜晚,徐徐的夏風吹刮著尚未關緊的門窗,搖晃著打開又關上,風與窗紙的相撞,發出輕微的沙沙聲,像是年邁的老人在輕輕的歎息。

阿黛拉睡的正香,微風鑽進她的衣襟,癢癢的,微側著身子的她抱著懷中的紀久,吧唧了下嘴,不知是在做著什麼美夢,睡的一臉安詳。

在黑夜的籠罩下,不知是風的力度太大還是其他原因,門窗吱呀著開了一條大縫。

天空如墨藍色的襯布,一望無際,唯一不足的便是沒有一顆璀璨星子作為點綴,隻是懸掛著一輪皎月。散發著朦朧的白色光芒。

在月輝的映射下,一抹如鬼魅般的身影從窗子大開的縫內竄了進來,一絲超出耳力範圍外的聲音幽幽的響起,像是恐怖片內的特效音一般令人不由的顫栗。

黑色的一片,唯有一雙嗜血般的瞳孔不斷的掃視著房內的布置,屋內的氣溫仿佛在身影來臨時降至到零點。

來人走到床邊,腳步輕的沒有發出一絲聲音,隻是垂下目光緊緊的盯著床上的阿黛拉。

阿黛拉的身形印在那嗜血的妖眸中,一隻幹瘦如柴般的手緩緩的伸向阿黛拉的臉頰,隻是還未觸摸到,來人便生生的頓住了動作,表示疑惑,此人體內零落的脈絡錯綜複雜的交纏在一起,但是那充滿血液的大動脈卻隻是散發著淡淡的紅,而且呈現的是凝固現象,並沒有流動的痕跡。人類如果發生這種情況不是早該死亡了嗎?隻是為何她還有呼吸……不,不對,不是她在呼吸!目光淩厲的轉向阿黛拉的懷中,一隻白色的小兔子安靜的蜷縮在她的臂彎當中,睡的與她主人一般香甜。

收回手,來人複雜的目光打量著側躺在床上的她,一雙嗜血妖眸中變換著不同的情緒,這人到底是什麼種類?

包裹著骨頭的肌膚再一次發出撕裂般的破碎聲音,皮質正在一點點萎縮,逐漸失去了水分,再這樣下去可是不祥之兆,得快速找到食物才行……

來人瞟了眼自己已經露出森森白骨的手,旋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