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蠶絲帶著淩厲的氣息從他繡著金線的袖口飛出,阿黛拉的夜視能力較好,盡管這蠶絲比繡花針還細,但還是被她捕捉到了那一瞬即逝的白光。
伸手將向自己襲來的蠶絲一拽,阿黛拉不但沒有感到祁言有什麼動彈,而且還發現自己被蠶絲絞住的手指幾乎要斷了,看來這蠶絲不是一般的線,極不容易斷。
在她想要擺脫蠶絲的纏繞時,卻不料那蠶絲瘋狂的在她手指上卷著,就是讓她擺脫不得。
“祁言,你太過分了吧!”因為蠶絲的擠壓,阿黛拉的手指感覺到腫腫的,泛著醬紫色。
祁言依舊若無其事的坐在輪椅上,仿佛這一切都跟他無關。
忍無可忍,無須再忍!!!
一個瞬間移動,原本卷著她手指的蠶絲立刻收了回去,祁言淡淡的瞥了一眼周圍,晌久也未見到阿黛拉的身影,就在他欲要開口時,一個猛力突然推動了輪椅,直性朝河邊推去。
祁言對此狀況隻是眉頭一皺,倒也無太多反應,他扣著扶手的力度微微加大,以免與輪椅分了開來。
阿黛拉在輪椅即將掉入河中時,突然一個轉彎,這個舉動差點讓祁言一個不小心飛出去。
玩的起勁的她一直推著祁言到處跑,一來是出氣,二來是滅滅他的氣焰,誰叫他這麼盛氣淩人,以為自己有一張美若天仙的臉很了不起一樣。
直到一隻手覆上她的手,她才停住了動作,目光順著那纖長的手臂向上,卻看見長歌那麵無表情的臉頰。
她停住動作的原因有二,一是她實在推動不了,長歌的力氣太大。二是,她也的確不想玩了,跑來跑去,累的是她,舒服的可是他。
“外人凡是碰了公子的輪椅,均砍去雙足。”長歌死氣沉沉的臉上布滿了陰寒。
坐在玉質輪椅上的祁言,緊緊的握著扶手,胸腔內悶悶的難受,結果沒忍住嗓子的腥甜,鮮血噴湧而出,令那飽滿而迷人唇變得更加妖嬈。
長歌和阿黛拉紛紛來到了祁言的麵前,隻見他難受的拽著自己胸`前的衣襟,眉頭深鎖,牙關卻是咬的緊緊的,沒有一聲痛吟。
“公子!”向來如麵癱般的長歌突然臉色一變,趕忙從包袱中拿出一個竹筒,從中倒出了幾顆黑色的藥丸,然後扶著祁言的身體將藥丸放進他的口中。
吞了藥丸的祁言臉色變得稍微紅潤,不再劇烈喘熄,臉上的痛苦之色也漸漸消失。
長歌看著他又恢複了正常,鬆口氣的同時也將陰狠的目光對準了阿黛拉,“公子不能劇烈運動,難道你不知曉麼??”
愧疚叢生的阿黛拉瑟縮了下,嘟嘟囔囔的說道:“我我…我哪裏知道嘛……”
“那我現在就來告訴你!!”言罷,腰間軟劍一出,直生生的刺向阿黛拉的喉嚨。
阿黛拉生氣的看著她,真想一口咬死她,“你怎麼可以這麼粗魯!”
長劍被一根蠶絲纏住,然後發出一陣清脆的斷裂聲,“我的事,何時要你插手了?”祁言淡淡的反問傷透了長歌的心,她看著手中隻剩半截的劍,有一種叫做淚的液體從她眼角滑落,這柄劍是公子曾經送她的防身之物,如今卻為了這麼一個不相幹的女子而手下無情的毀了它……
“長歌…知錯。”她安靜的退到一旁,低著頭不再說話。
阿黛拉這時更加內疚了,但也不好說什麼,畢竟她又不是什麼人,沒有什麼立場說話。
“你可是出完氣了?”祁言突然的一句話令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