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四章：坦露了事實
夕陽無限好，隻是近黃昏。
佇立在窗邊的阿黛拉抬起蒼白冰冷的手臂，纖細的指尖仿佛正在觸摸那暈染開一片繽紛絢爛的彩霞。破碎的繽紛片片墜落在她銀色的瞳孔，染上了一絲朦朧。
“轍。”她輕若呢喃的呼喚令身後的男子攬她入懷。
淩司轍溫柔的環著她，鼻尖摩攃著她散發出些許馨香的發絲，“怎麼了？”
阿黛拉輕輕閉上眼眸，享受著他帶來的無形溫暖，沉吟片刻，才問道：“如果我的心無法隻裝一個你，那……你會怎麼樣呢？”
“我？”他頓了頓親昵的舉動，邪佞的笑靨綻放在他薄薄的唇邊，“那就等為夫好好的懲罰你。”言罷，偏頭不輕不重的咬了一下她小巧的耳垂。
阿黛拉輕抿住唇，轉過身，認真的看著他，“轍，我是說真的，如果我也愛上了別人，那你會怎麼樣呢？”
淩司轍皺眉看著她嚴肅的表情，思忖了片刻，低聲道：“若真是那樣，你想讓我怎麼做呢？”
“我……”她咬著唇不知該如何回答，“我也不知道，可是，我必須告訴你，我的心裏有著很多人的影子，他們讓我放不下放不開，我對你也是，真的不能失去……”
淩司轍唇邊的笑容稍顯僵硬，他將目光錯開，語氣不明的問道：“你還愛著楊睿？”頓了片刻，他苦笑，“我總是欺騙自己我可以讓你忘了他，但我知道，那是不可能的，你愛他，比我深……”
阿黛拉搖了搖頭，雙手連忙抱緊了他，“不是的，並沒有我愛誰深一些，你們在我的眼裏，都是一樣的，我都不能失去，至於楊睿……我真的不知道…他……”
“別說了。”淩司轍環著她的雙臂緊了些，“你是我的娘子，而我做夫君的責任就是要讓你快樂幸福，所以，隻要你不哭不傷心，我什麼事情都可以答應。”
“轍，格桑說得對，我不是個好女人……我害了你們。”她哽咽著低下頭，覺得自己做人很失敗。
“對，你或許不是個好女人，但卻一點不礙於我們愛你的心。”淩司轍的話讓阿黛拉眼眶一熱，淚滴如掉了線的珠子接二連三的落下。
趴在房梁上注視著二人舉動的汴離傾微微垂眸，原來愛也可以分享……
……
黑漆漆的屋子裏葉格桑的淚光仿佛成為了唯一的亮光，他哭的累了，便不出聲了，隻是呆呆的睜著一雙含淚的眼眸，盯著一個點不見移動。
今天的他將自己與阿黛拉的從前重新溫習了一遍，她的傻，她的笑，她的眼淚都是他一輩子最珍惜的回憶，不能失去的回憶。
“黛拉，我不會讓你有事。”嘶啞的哭腔道出一句擲地有聲的話語，堅定之意從中而出。
顫巍巍的起身，他從衣櫃中拿出了一件被折疊的十分整齊的牡丹紅衣裳，這是他與阿黛拉第一次相見時所穿的。
扯開衣襟，他褪去了身上皺褶的衣衫，然後拉著牡丹紅的外衣的領子向後一拋，伸手優雅的穿上。
古銅鏡麵顯示出一張略微扭曲的妖嬈臉頰，葉格桑伸手輕輕摸上自己的臉，然後開始施粉化妝，殷紅如朱的唇，略帶紅霞的光滑臉頰，媚眼如絲的妖嬈雙目，傾城絕色，不過如此。
他放下墨發，簡單的用一根紅色絲綢散散的箍住，餘下的發絲落在胸`前、背後，淩亂中透著一絲誘惑的美。
今夜是會是孩子的祭日……所以他要打扮的好看一點，就算孩子看不見，他也依然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