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薄的一本書楊星看了半個時。
在這半個時中白澤坐在一旁靜靜等待，隻有信息不夠的丸山顯得有些著急。她知道一部分的內幕，但肯定沒有《楊氏起源》這本書多。可惜她看不懂中文。
最後一頁看完，楊星將書合上，深深地吐了一口氣將內心種種順著氣息從胸腔推出。如果直接給他這本書他最多信個三成，但他見過白澤本體也親自將手穿過父親的身體，不得不信。
有關妖怪這件事，有關妖怪管理者這件事。
白澤耐心地等楊星將書看完，等他稍微整理情緒這才開口：“不僅是在朝，因為人類活動世界各地妖怪的生存都受到壓製。我們到霓虹買下了這座山，山裏原本是沒有妖怪的。我們的到來使得周圍那些東躲西藏的妖怪也都自然而然聚集過來，後麵這座山就成為了東京附近有名的靈山。”
楊星點點頭，還是沒回話。
“霓虹這邊有山神文化。雖然已經在近代消失，但因為我們的到來，再加上老楊的刻意運作，野居山有山神的傳在上個世紀六七十年代盛行。妖怪們也願意受老楊驅使做點對人類有益的事情。”
白澤低沉的話帶著某種蠱惑之意：“雖然這隻是個名號，但得到當地人的尊敬老楊將不穩定的入口徹底穩定下來。霓虹的規則接納了他，你爺爺楊平福成為了山神。”
從白澤口中出“山神”這個詞閣樓內的氣氛突然變得嚴肅莊重起來。
二樓靈堂往下蔓延一種無聲的壓力，那是源自靈魂上的戰栗，是對那個已逝之人的尊重。就連不太正經的丸山也沉下來。
楊星臉上一股子被曆史震撼的沉重。
但誰也沒話。
這個該楊星接話的時刻，當事人隻是深受感動卻毫無表現。
白澤臉上表情有些掛不住，當初他也是這樣跟楊平福明情況，對方非常上道將妖怪管理視為自己畢生事業鞠躬盡瘁死而後已。他以為楊星也會激動於自己能擔任下一任山神。
《楊氏起源》這本書裏寫的已經很清楚，上一任妖怪管理者的死亡自然順應到下一位繼承。
成為山神難道還不夠楊星激動嗎？他明明也感受到整個大山掌控在手中的感覺——沒有人能夠抵抗這樣的權力感。
白澤繼續等。
楊星繼續感動。
·······
白澤心裏有些抓狂，但表麵維持住高人人設深沉地：“你爺爺死了，野居山現在的山神就是你。”
丸山非常認可白澤的話，看著楊星滿眼星星。
但楊星被白澤這句話驚醒。
楊星看看丸山又看看白澤，想了想：“山神的確很帥沒錯，但跟我沒什麼關係，我還得回去上班。如果沒事的話我先走了。”
聽完楊星的話白澤猶如遭受一擊悶棍，旁邊的丸山則慌亂不已。
“你是楊平福的孫子，你是楊家人，下一任山神。”白澤一句一頓。
“楊家從我爺爺那輩就結束了，雖然很可惜但也沒辦法，畢竟新時代了嘛。書上也寫了。”楊星還翻開白澤給他的那本書，指著白澤寫的那句話，“‘楊平福是最後一位楊家人’，白紙黑字。”
白澤還沒反應過來，楊星繼續：“能知道這些東西我很開心，但山神這東西的確不是我能夠勝任的。感謝近日的款待，我先走了。”
完楊星衝兩位點點頭，也不提丸山送自己的事情，起身拿起旁邊的背包打算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