戊辰,太子即皇帝位,謁高廟。帝姊鄂邑公主益湯沐邑,為長公主,共養省中。
“製詔太子:朕體不安,今將絕矣,與地合同,終不複起。謹視皇天之嗣,如朕曾在。善遇百姓,賦斂以理;存賢近聖,必聚胥士;表教奉先,自致天子。胡亥自圮,滅名絕紀。審察朕言,終身毋失。蒼蒼之天不可得久視,堂堂之地不可得久履,道此絕矣!告後世及其子孫,忽忽錫錫,恐見故裏,毋負天地,更亡更在,……”△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漢武帝這份聲情並茂的遺詔,四大臣共同輔政的遺命,確定了後漢武時代的大漢政治框架。在失去了最適合的繼承人後,這位強勢帝王煞費苦心,舍長取幼,讓四個代表不同利益的大臣進入大漢的政治核心,隻是為了讓自己身後能夠確保大漢依然在他所固定的框架裏運行。
然而,也許直到他合上眼的那一刻,他仍然是極不放心的,八歲的劉弗陵對上四個正當壯年大臣,對著這匈奴之戰後的民生凋敝,大漢的未來有著太多太多的變數。
第七章:玩具戰爭
漢昭帝始元四年,是王蘅君的霍家小姬貼身婢女職業生涯的第五年。在原來的世界,作為臨畢業生的她看過不少大師們所寫的職業生涯五年規劃。按說,職業生涯第五年應該是躊躇滿誌,為下一個五年的繼續奮鬥做前景規劃的時候。
可是,對著眼前的一地雞毛,王蘅君實在提不起精神,為下一個五年做什麼計劃。她極端糾結地從一地雞毛中挑挑揀揀幾根看起來清爽的,勞煩廚娘沈大娘幫忙做了兩個毽子。
“阿蘅啊,這又是什麼新玩意啊?”廚娘沈大娘做完之後,仰起頭問道。
“這叫毽子,是南方的一種遊戲。我從書上看的。”王蘅君解釋道,“小姬近來好動,做這個事物好消耗她的精力。”
“你這孩子腦子就是好使。”沈大娘笑容可掬地誇獎道,“這毽子我能做一個回去給我孫女兒玩嗎?”
王蘅君想到沈大娘那個才四歲不到的小女兒,搖頭道,“您的孫女兒還小了點,要玩的話,隻怕得再過兩年。”
在沈大娘失望的眼神下,她捧著雞毛們回了長相守。三年前,新苑建成,顯夫人帶著大公子霍禹,以及還沒出嫁的六姬霍安君、小姬霍成君也搬到了此處。隻是,出乎王蘅君意料的是,那個素來嚴謹的大將軍竟然會同意給這院落起這麼個黏黏呼呼的名字。秀恩愛的結果就是每次霍荇君進長相守時的臉色都很不好看。
她才踏進長相守,就看到霍成君一蹦一跳地跑到自己跟前,喊道:“阿蘅,阿蘅,毽子做好了嗎?”
王蘅君拿出毽子遞到霍成君跟前,她一接過去,輕輕往上一拋,小腳一翹一點,毽子已經在半空中翻轉了好幾回了。顯然,年僅八歲的霍成君已經是踢毽子的高手。
“哈哈,我看菀君那小手小腳的,這次怎麼跟我搶毽子玩。”霍成君一邊踢著毽子,一邊得意洋洋地說道。
王蘅君翻了個白眼,沒去提醒自己的小主子,她也不過八歲,隻比那上官菀君大小姐大了三歲而已,手腳不見得就比人家長多少。
“阿蘅,那是什麼,我也要玩。”大漢的地麵就是邪,說曹操曹操就到。上官菀君那孩童特有的尖銳高分貝閃現,刺穿了王蘅君的耳膜。
“得了吧。你手腳沒我長,肯定沒我玩得好。”王蘅君看到霍成君衝上官菀君做了個鬼臉,然後馬上把盤、磕、繃、拐全用上,用最炫的踢毽子技法去饞上官菀君。
年方五歲的上官菀君看那毽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