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大叔,快救救我爹!”王蘅君指著已被那群浪蕩子追上圍毆的王奉光說道。

霍全雖然年過四十,但是早年卻曾跟隨霍去病出塞,身體強健,尋常小夥都不是他的對手。王蘅君對他的經曆也大概知道,所以才可以放心地請霍全幫忙。果然,霍全一動手,那幾個潑皮立刻就散了開去。

“唉喲!”王奉光揉著腫脹的麵頰,狼狽地從地上起身,衝著狼奔而去的一眾地痞無賴喊道:“王老六,陳三,你們他娘的,有種別跑!別以為老子是好欺負的!”

霍全在霍家出入多年,見的不是高官便是顯貴,自然看不上王奉光這樣的做派,他皺了皺眉頭,隻是想到眼前這人是蘅丫頭的父親,也便住口不言了。

王奉光嘶牙裂齒地轉過身,向霍全道謝:“大兄弟,多謝你了。差點被這群兔崽子打死。”

“不必謝我。”霍全搖頭指了指身後的馬車,說道,“還是謝你自己的女兒吧。是阿蘅叫我救你的。”

王蘅君這時已下了馬車,她仰頭看王奉光青一塊紫一塊的臉,心下難受,低低喊了一聲:“爹爹。”

……

“王老六真不是東西。要從祖上排輩分下來,我還是他老叔呢。結果他就勾結外姓人來謀我的吉祥。謀了吉祥也就罷了,自己把吉祥折騰得半死不活,竟還怪我不教他秘法。他那種操練法,就是昴日星官下凡也得被他折騰死,更別說我的吉祥了。”薑氏在一邊幫丈夫擦藥酒,王奉光則喋喋不休地罵著,“回頭我非得去祠堂告他個不敬尊長不可。”

“都已經是出了五服的親戚了。還說這些幹嗎?”薑氏在王奉光額頭輕輕揉捏著,歎氣道,“又是為了這種事,族裏說開了也不甚光彩。”

“唉,我的吉祥啊。”總算王奉光還沒昏了頭,知道這事若是去祠堂裏喊叫,族裏的老輩們首先要治他的鬥雞聚賭。

“吉祥沒了就沒了。孩子的爹,今兒虧得有阿蘅回來遇上,不然你會怎麼樣可不一定了。我看,往後你就別往鬥雞那兒湊了。你不去招惹他們,王老六看在同宗同族的份上,也不會為難你的。”薑氏看丈夫少了銳氣,知道他這也是被打怕了,忙見縫插針地勸導。

王奉光少時富貴,後來雖說家裏敗落了,但也是日日出去窮玩樂,這般被人按著打,倒還是第一遭。他嘴上不饒人,實際上也知道自己討不了好去,這吉祥被奪之仇是肯定沒指望了。

王蘅君在一旁哄著五歲的弟弟王駿,聽父母的對話,便猜到王奉光該是用了上次那個名叫病已的孩子所教的方法,把吉祥的戰鬥力上調到SS等級。然而打遍雞群無敵手的後果,非但不是從此”一雞在手,財運橫流。”反而就此嚴重得罪了那夥一起玩鬥雞的人,被那個群體給驅逐出來了。

“阿蘅,你怎麼這麼快又回家了?”處置好丈夫的傷口,薑氏開始把注意力轉到了女兒處,方才被丈夫鼻青臉腫的樣子嚇得不輕,一時也顧不上問女兒話。

王蘅君見他夫妻二人終於有空理會自己了,便從懷中拿出一點零嘴給王駿,讓他自己到一邊玩去。房間裏留下他們父女三人好說話。

“是大將軍放了女兒回來探望爹娘。”王蘅君邊說話邊把自己背著的小布包解開,上麵是這些年來她得來的賞賜。雖然每日的俸祿都已托人帶回了家,但是這些賞賜都是霍顯或霍成君心情好時額外給的小物件,如玉墜、銀釵、金鎖片之類的。以霍家的門第,這些小物件若是典賣也是價格不凡,累積起來也是好大一筆錢財。

“這些……”王奉光與薑氏看著這些賞賜,頓時有些花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