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這肯定不是什麼好東西,才會如此心驚膽顫的吧。”王蘅君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前次,前次,我也怕是毒,可是夫人的話又不能不聽。所以就放了很少的一點點。然後皇後她這麼些天,就喝了那碗湯。所以我想,此物大概真的如夫人所說,隻是滋補之物而已。”蓮心囁嚅道。
“這個東西是會上癮的!”王蘅君罵道,“吃多了還會死人。你們手裏怎麼會有這樣的東西?”
蓮心一聽此物果然會吃死人,臉立刻就白了,她顫聲道:“這是夫人跟一個西域商人買的。他隻是說,此物能放鬆身心,沒提別的啊。”
王蘅君的心思百轉千折,就算蓮心真的不知道後果,霍顯既然買了此物,又叫人放到了上官菀君的吃食裏,肯定是知道。她這是想趁上官菀君重病的機會,神不知鬼不覺地要了她的命啊。
這事偏偏讓她發現了。她該怎麼辦?放蓮心走,當這件事情沒發生過?霍顯她會就此善罷甘休嗎?如果,霍顯反咬自己一口,那她……
正在王蘅君思前想後,心神不寧的關頭,她感覺背上一陣劇痛,她被人打暈了。
當她再次醒來,發現自己的手腳俱被捆綁起來,眼睛上蒙了黑布,背部還火辣辣地疼痛著。她仿佛被人放到了車上,一路顛簸著。
“就到前麵停下來吧。”一個很熟悉的女聲傳到了王蘅君的耳朵裏。
是誰?王蘅君在心中不停猜測,將自己過去幾年接觸的所有人都想了一遍,終究沒想起來。她被人從馬車上抱了下去,扔在濕軟的泥地上。然後感覺自己的嘴巴被強行掰開,有人往她嘴裏扔了一個圓圓的藥丸。她自然抵死不肯吞下去,那個原本把她抱下來的車夫,試圖用蠻力讓她吞咽下去。
也許是生死關頭的爆發力作祟,車夫費勁辦法竟然都沒辦法讓她乖乖吞下藥丸。
“逼人吃藥啊,還是我來吧。您是外行。”最初的那個女聲又響了起來。
王蘅君感覺那個女人靠近了自己,她也像剛才那個男人一樣用手去摳她的嘴,試圖逼她吞下。王蘅君自然不從,拉扯間,她感覺到對方往她的懷裏和手上俱塞了東西,塞到手裏的東西涼涼的,是一個金屬物體。
“別怕,吞下去。不會有事的。”那個女人輕輕地附在她的耳畔,說了一句話。
這一次,王蘅君終於認出了這個聲音,是鄭衍!當年送她入霍家的那個鄭衍。
“終於吃下去了。”車夫如釋重負地說道。
“是啊。我們可以回去向顯夫人複命了。”鄭衍微笑著說道。
“你這藥確定有效吧。”車夫仍然不放心地問道。
“看你問的。喏,不是已經躺下了,估計已經沒氣了。”鄭衍打趣道,“你去探一探就知道了。”
車夫在王蘅君的鼻子上一探,果然沒了鼻息。他略一猶疑,又從懷裏掏出一隻匕首,對著王蘅君的脖子比劃了一下。鄭衍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她忙上前道:“這位爺,還是個孩子呢,給她留個全屍吧。”
“可是,夫人說要萬無一失……”不等車夫話說完,鄭衍就從男子受傷搶過匕首,對著王蘅君身上刺了一刀,然後說道:“萬無一失嘛,這不就行了。沒必要非得動腦袋吧。血淋淋的,太傷陰德了。”
車夫看到王蘅君身上的血蔓延出來,浸濕了衣衫後,果然滿意地點了點頭,說道:“衍女醫,那我們回去給夫人複命吧。”
“誒。”鄭衍點了點頭,笑著說道,“我先前跟夫人說過,我還得回去照顧我夫君。所以你送我回家就行了。”
車夫聽後,沒多想,點了點頭也就答應了。他用馬車將鄭衍送回去之後,也就回了霍府向霍顯複命。以至於沒發現,鄭衍在家門口一進一出,和丈夫淳於賞兩人一起驅著車,沿著原路去了他們丟棄王蘅君的荒涼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