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媒人,難道沒有別家公子嗎?”許夫人沉靜而平緩的聲音響起。╩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哦。你看,這裏還有陽陵邑的林家。林家也想尋個溫良賢淑,上能顧家先能扶幼的良家女子給他家大公子為妻。我看,正合適。”田姓媒人又說道。

“陽陵終究太遠了些。田媒人,可有別家?”許夫人搖了搖頭,否定了田媒人的提議。

“那就楊家。楊家可是住在北甲第呢,他家的七公子也想聘一位品貌相當的女子為妻。我看與平君姑娘正是天上地下的一對。”

“楊家七公子。”許夫人皺了皺眉,說道,“此人聽說遊手好閑,隻怕並非良配。”

此後,田媒人又列了七八個人,個個都被許夫人給否定了,最後田媒人不樂意了。她撇了撇嘴,嚷嚷道:“許夫人,你這樣令嬡可是嫁不出去的。”

聽到這話,窗外的王蘅君眉頭皺了皺,她有種預感,接下來的話肯定會惹出事端。

“對,這些人或多或少都有一兩個小缺點。可你還想找個十全十美的小郎君不成?那等的小郎君難道沒有其他的如花美眷等著挑嗎?何必娶令嬡?你也得實際點,想想你家女兒是個什麼條件。且不說,她先前克死了一個未婚夫,我們在這兒說對方是福薄吧。可有的人一去打聽,說是訂婚前還好好的,訂婚後就病倒病死了,他們可就往別處想了啊。那樣的人家,就算你家女兒天女下凡怕也是進不去的。再說了,任誰家十全十美的小郎君,也不會想管一個……人叫丈人啊。不是人人都像您,忍得了這種奇恥大辱。”

這話卻是說得過了,當麵打臉。許平君聽得臉上青一陣紫一陣,顯然難受到了極點。於是,王蘅君身旁有個人就跳起來了,他一腳踹開房門,賞了那田媒人一個窩心腳,罵道:“你嘴巴放幹淨點。什麼奇恥大辱!”

“唉喲。你是誰啊!踢死個人了。”田媒人捂著胸口,不忿道,“我不過是實話實說,勸許夫人實際點。她再這麼挑下去,她女兒就嫁不出去了。”

“你還說!”劉病已見她還不收口,舉拳就想打過去。許夫人連忙攔住了,責罵道:“病已!不許無禮,給我住手。”

劉病已這才憤憤地收了手腳,但仍然指著田媒人的鼻子,說道:“誰說平君姐沒人要?誰說沒人想管許叔叔叫丈人的?我就樂意得很!你走吧。平君姐不用你做媒也嫁得出去,嫁得很好!”

那田媒人從地上爬起來,一邊走一邊嚷嚷:“好。她嫁得出去。就算嫁不出去,你許家也永遠別想再請到媒人登門了。”

許夫人看這那媒人走出家門,歎了一口氣,對劉病已說道:“你這孩子,怎麼還是這麼衝動?”

“那就由著她語無倫次地糟踐平君姐,糟踐您嗎?”劉病已瞪視著許夫人,很不服氣。

“她說話不好聽,可你平君姐要出嫁,還得通過媒人介紹啊。我們有求於人家,她說什麼自然也隻能受著。多陪幾個笑臉,送幾句好話,又不掉一兩肉。”許夫人給了他一個白眼,說道,“唉,聽說媒人之間都會互相傳話。你踢了她一腳,往後還真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別的媒人來做媒了。”

“不用找媒人。我娶平君姐!”劉病已跳腳道,“我看這些媒人沒一個好東西,根本不會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