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蘅君順著她的話往下接,兩人有聊了一些輕鬆的話題,椒房殿裏笑聲陣陣。藏在雲裏許久的太陽,這一日也終於露臉了。陽光射進室內,令許平君一陣驚喜。
王蘅君看她走到陽光下,舒適地閉上眼睛,感受到冬日的溫暖,心裏也是暖暖的。
沒事的。沒事了。淳於衍已經招認說,雖然霍顯提了下毒的事情,但是她因為根本無法做到,已經回絕了。自己不放心,還是一直讓廉薑拘著他們夫妻。等許平君的身體完全好了,就讓廉薑把他們遠遠的送到外地去。
隻要再熬三年,三年就可以了。三年後,霍光就去了。到時候,霍顯就不再是一個危險。
“娘娘,長樂宮來人。”兩人正說著話,一個宮女跑來稟報道。
“長樂宮?”許平君一愣,忙道,“快讓那人進來。”
來的人卻是王蘅君的熟人,是原先和她一起伺候上官菀君的宮女暮雨,不,如今應該是暮長禦了。
“奴婢拜見皇後娘娘。”暮雨恭敬地朝許平君行了個禮,又向王蘅君微微屈膝,“見過蘅姑娘。”∴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王蘅君連忙側過身子,不敢受她的禮。
“暮長禦來,可是太後有什麼吩咐嗎?”許平君打起精神問道。
上官菀君從輩分上來說,是劉病已的叔祖母。退居長樂宮之後,可說是如今宮裏唯一的長輩。許平君初為皇後時,也曾去覲見過她幾次。見她年紀小小便寡居,也覺得十分可憐,本有結交之意。
可惜,上官菀君自昭帝死後,原本活潑的性子轉向了僻靜,不樂意人打擾。很快便讓廉薑傳話,說讓皇後不必來定時請安了。不過,雖然如此,宮中每有什麼事,作為太後的上官菀君縱然自己不出麵,也會派人送些東西,傳些話來,表達一下關心。是以,這兩年她與劉病已夫婦也相處得十分和睦。
“倒沒什麼吩咐。前兒聽說娘娘身子大好了。太後令奴婢送些東西,有吃的用的,都是給娘娘養身之用。”暮雨含笑說道。
許平君不疑有他,點了點頭,說道:“長者賜,不敢辭。我這殿裏也有一些前陣子上貢的養身之物。暮長禦帶回去給太後用吧。”
“是。娘娘。“
被暮雨的到來一打岔,許平君的疲憊感倒是上來了。她含笑對王蘅君說道:”我怕是得休息一會兒了。你要不出去逗逗雪兒,活著自己在宮裏逛逛。“
”還是不去擾雪兒睡覺了。“王蘅君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娘已托人送了好幾次信。我看我還是回家一趟,過幾日再來看你。“
”那你去吧。我就不送了。為了我的事,你留宮裏這麼多天,想必伯母也該想念你了。“
……
數日後,天未亮,茂陵邑王家的大門就被人砰砰敲打著。
王舜起身出去開門,見門外站著的卻是一個宮裏侍衛,頓時驚了。
”阿蘅姑娘可是這家?“那侍衛焦急地問道。
”啊,正是,正是。請問,你有什麼事?“王舜半晌才回過神來。
”宮裏出事了。陛下請阿蘅姑娘速速入宮。皇後娘娘她快不行了。“
……
騎著宮裏侍衛的馬,王蘅君一路朝著未央宮狂奔。她第一次慶幸,自己是會騎馬的。
怎麼會這樣?到底出了什麼事?不過是短短幾日,為什麼會忽然昏迷?原先不是好好的嗎?
王蘅君越是心急,馬鞭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