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他消失在黑暗中,那個一直壓迫著我的感覺總算消失了,我暗暗鬆了口氣,一邊換裝一邊說:“夏年,你身上有沒有那種,可以毀掉人皮麵具的藥粉啊。”

話一出口,麵前的兩個人都愣愣地看著我,夏年呐呐地說:“有啊,我聽說上次錦悠扮作以祿,差點傷到你們,就準備了這種藥粉以防萬一。不過,星淺姐姐你要這個幹嘛?”

我將剛剛的推測告訴他們,可他們的態度很一致:“我不信!”

“為什麼?”難道我表達的不夠明確嗎?長空怎麼可能對岩遷露出殺機啊!

“小淺兒,不是我不挺你,而是長空是何許人啊,怎麼可能那麼容易被冒充啊?”你那表情分明就是不挺嘛!

“可是,夏年你不是說長空之前說他晚上還有事情要辦,所以才讓你來的嗎?”

“話是沒錯啦,可是,有可能是他想給你個驚喜嘛!”這有什麼好驚喜的啊!

“你們還真是挺你們的師兄誒。”

“嗯!”超堅決的兩個人。

“夏年,你用那個藥粉試試看不就知道了嘛!”我暗暗地教唆她叛變。

“也對,那我就……”

“你們在說什麼啊,那麼熱鬧。”長空回來了,那種感覺也出現了。

夏年一下子指著窗外道:“師兄,你看外麵!”

好二的招數啊,我無力地扶額。

他眉頭微蹙,但總算是轉過頭去了,夏年立即扣手一彈,一抹白霧似的粉末順利地噴到他臉上。

“窗外……什麼都沒有啊?”他轉過頭來,我們三人連忙伸長了脖子,凝神望去,英俊的臉上還是完好如初的,絲毫沒有皮膚碎裂的跡象。

“你們這樣看著我幹嘛?”他莫名其妙的看著我們。

那兩位轉頭齊刷刷地看著我。

如果是長空的話,他肯定會察覺到夏年的動作,可是眼前的這個人,他究竟是沒有察覺到,還是故意要我們試探他?不過這反而說明他絕不是長空。

“你到底是誰?”我盯著他的眼睛,冷冷地問道。

他看著我,滿眼的溫柔,嘴角浮現出淡淡的微笑,一瞬讓我有種後悔問這句話的感覺,但是站在他麵前的寒意是假不了的。

正在我恍惚之際,劍光一閃,我反應過來時,他手中的劍離我隻有半寸!

“哐當”一聲,劍被擋開了,是被一柄叫做月宸的劍擋開的,旋即,我被拉入了一個溫暖的懷抱,不用回頭,我也知道是誰。

眼前的人飛身急速後退,熟悉的麵容上,卻露出了陌生的表情,那是一種讓人很不舒服的笑容,一種跟嗜血和殘忍掛鉤的笑容,薄薄的唇中吐出魔咒般的字句:“我們……還會再見的……”

刺耳的笑聲,回蕩在他消失的黑暗中,我,頭一次感覺到這麼不安。

“淺兒!你沒事吧?”長空搖晃著失神的我,眉頭緊蹙。

我微微搖了搖頭,但還是忍不住窩進了他的懷裏。

完全呆掉的兩個人總算回過神來,跑到我們旁邊。

“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啊,那個家夥明明就沒帶人皮麵具嘛!”夏年掏出剩餘的粉末湊到鼻前嗅了嗅:“難道是這藥粉過保質期了?”

“不,他是跟長空長的一摸一樣,如果不是巧合的話,那應該是……雙胞胎。” 看著長空陰沉的臉,我知道他在擔心什麼,如果是真的是雙胞胎,而且他又將長空模仿的那麼到位,那今天的事很有可能再度發生。

“雙胞胎?!那完了!”岩遷一副“Oh,my god!”的表情:“長空,你知道你這個雙胞胎是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