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兒。”長空挨著我坐下:“在擔心雷壑他們嗎?”
“嗯,我的心事總是瞞不過你,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暗月的人為了逼迫武彪他們說出幕後主使,很可能會對他們用刑……”雖然我跟武彪交情不深,但總算一起患難過,想到現在武彪可能慘遭酷刑,又寧死不屈的樣子,心裏一陣酸楚。
“一旦雷壑攻城,暗月很可能會以武彪他們的性命威脅他,唉,雷壑那小子攻城就夠困難的了,還要……”長空朝岩遷使了個眼色,他立刻乖乖地閉口不言了。
我知道長空怕我擔心,可這些問題就算岩遷不說我也想到了,而且怎麼可能不擔心嘛。
“星淺姐姐,雷壑哥哥好歹皇上最看好的皇子,肯定有過人之處,他一定會想出個萬全之策的。而且別忘了,雷壑哥哥身邊還有個以祿,她鬼主意多,實在不行,她肯定會找她的那個公子幫忙的。” 夏年一說完,長空便投去感激的目光。
說起華耶,好久沒見那小子了,等事情結束了,一定找他蹭飯去。可這次,我不想把他卷進來,這就是為什麼雖然他勢力龐大,但我仍然沒去求助他的理由。
“其實,我覺得我們應該擔心一下自己了。”長空冷不丁說了這麼一句,他看似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其實早已暗暗地提防著周圍了。
“沒錯,武彪他們被抓說明了什麼?說明暗月知道我們已經開始行動了,說不定他們早就發現了我們,隻是躲在暗處,蟄伏待機。”岩遷埋頭添火,但卻用餘光時不時地注視著周圍。
我抬起頭,地平線上的明月清寂而溫柔,稀稀落落地胡楊遒勁蒼然,一陣微風吹過沙丘,卷起縷縷細沙,可看似平靜的沙漠下麵不知有多少暗湧。
這裏一望無垠,很適合大規模的圍毆,加上我們連日趕路,多多少少都有些疲憊了,岩遷說的蟄伏待機,他們等待的不就是現在的這個機會嗎?
好像是為了配合我們的推測,風一下子大起來,身前的火苗忽明忽暗地躍動著,隨行的駱駝們發出不安地低鳴。
透過被肆虐的額發,我看見黃沙瘋狂地旋轉著衝上夜幕,明朗的星空越發變的暗淡了,月色也逐漸迷離起來。
岩遷快速地站起來,安撫受驚的駱駝,把韁繩綁縛好,夏年麻利收起所有的飲水和幹糧,長空“嗖”地拔出月辰劍,冷冷地說道:“來了!”
話未落音,數十道暗器自沙塵漩渦中心射來,我立即抽出星凰,想要擋開月牙鏢。
長空卻閃身擋在我麵前,直接催動內力,雙手張開劃出一個巨大的太極,又迫勁將掌力前送,將這些來勢洶洶地飛鏢全數送回。
沙塵高速地旋轉著,既然有飛鏢,就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