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有人埋伏在裏麵,我死死地盯著大漩渦,全神戒備。
突然,我感覺有一道殺氣自背後襲來,我下意識揮劍,背後的人後仰著上半身躲開了,我毫不猶豫地運氣踹向他的胸口,黑衣人如斷翅的蝶向後跌到十幾米開外,我飛快地擲出數枚星形飛鏢,將他以及其他援助而來的黑衣人們一招擺平。
這些黑衣人一定是事先埋伏在黃沙下,這會兒一個個的都破沙而出了。
越來越多的黑衣人圍上來,我運氣禦劍,將他們一一擊退。
但漸漸的,我有些招架不住了,此時,如果再不動手殺了他們,我就會被抓住,或者被殺。
我不是不敢動手,而是受原來世界的思維的影響,我實在沒有那種殺人跟砍瓜切菜一樣的豪邁。
看武俠劇上的打打殺殺很過癮,但真要設身處地,卻不是那麼容易的。
但黑衣人招招奪命,這樣下去,自己會受傷不說,還會成為長空他們的累贅,我心一橫,不再手軟,揮劍全力以赴。
長空運用起強大的內力,敵人還未近身,就死在他的掌風之下,黑衣人雖將他團團包圍在中間,卻猶豫著不敢上前。
夏年手上功夫不弱,用毒更是一流,各種毒粉毒蟲都使出來了,黑衣人苦不堪言。
岩遷更牛,他像電鑽一樣,飛速旋轉著遁地,沙漠隆起之處,沙粒飛揚,血濺三尺。
我信心大增,伸手摸到腰間,抽出長鞭,直接攻擊最前麵的敵人,他們如多米諾骨牌一樣倒成一片,我借力飛起,旋轉著射出銀針,外圍的敵人也多數中招。
我催動內力,卷起沙塵,以我為中心形成一個巨大的沙塵暴,黑衣人逃竄不及,都被卷了進來,或陷了下去。
時機差不多了,我這才逐漸停下了,穩穩落地,拍掉滿身的沙子。
黑衣人都死的差不多了,我們多多少少也都掛了彩,看著滿地的屍體,還有被鮮血染紅的沙漠,恍若處在阿鼻地獄,讓人不寒而栗,心悸不已。
岩遷艱難的從黃沙中爬出來,吐出一大口沙子道:“小淺兒,雖然你這招很厲害,但至少等我出來了再使嘛,我差點被活埋誒!”
長空一把將岩遷拉出來,吩咐夏年給我們療傷上藥。
我剛剛鬆了一口氣,準備進大堡壘,突然,腳被什麼東西抓住了,低頭一看,竟是一隻手!
在清冷的月光下,這隻瘦骨嶙峋的手蒼白得不像是屬於活人的!
我心裏一驚,立即揮劍劈去,不料一下子被拉了下去,長空見狀,立即撲過來,抓住我的手,夏年和岩遷也驚慌失措地衝過來想要幫忙,可我倆還是一並滑落下去,隻記得失去意識之前,聽到的最後一句話是:“你們別過來,另想辦法救我們!”
意識遊離了不知多久,總算又重新回到身體裏,我慢慢轉醒。
這周圍漆黑一片,伸手不見五指,我感覺被人緊緊地抱在懷裏,不用想,也知道那是長空。
我推了推他:“長空,快醒醒!快醒醒!”
可他一點動靜也沒有,回想當時跌下來的時候,他死命護住我,現在一定摔的很慘,我心一疼,說話都有些哭腔了:“長空,你有沒有怎麼樣?快醒醒啊!”
他蠕動了一下,總算醒了。
他坐起來,吹亮火折,湊近了看著我,良久才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你沒事就好。”
“我沒事,你有沒有怎麼怎麼樣啊?!”我把他翻來覆去地驗傷。
他按住我,笑道:“我怎麼可能有事?!”
他的聲音還是跟以前一樣,應該沒有受內傷,至於外傷我就不敢保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