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空話未說完,木門突然被人用內力擊碎,月訣緩步走了進來。

長空立即將我護在身後,暗暗催動內力,蓄勢待發,月璿璣夫婦跟岩遷聞聲趕過來。

月璿璣像是等他很久了一般,眼神寂寂:“好久不見了。”

“是,好久,不見了。”月訣朝月璿璣點了點頭,轉而冷冷地看著我,眼中有些酸楚:“我以為,你會一直,陪在我身邊的。”

壞了,他該不會受了刺激,把我當成月兒了吧?

月訣毫無預兆地出手,招招要長空的命,月璿璣風一般移動過來,製止他:“月訣,住手!”

略有些低沉的聲音,透著不可違抗的感覺,他是要催眠月訣,可是月訣心神已失,催眠術根本無法影響到他。

月訣猛的擋開月璿璣的手,一掌劈向他的腹部。

月璿璣雙耳微動,側身躲開了那一掌,他覆手摸出三枚銀針,打在月訣的頭部的要穴上,想穩定他的神智,可月訣卻用內勁逼出銀針。

月訣不再戀戰,一把抓住了我的手腕,再一次帶離了我。

“淺兒!”長空要追過來,我連忙搖了搖頭,被月訣帶走也好,現在,我有點不知道如何麵對長空了。

之後又被月訣敲暈了,再次醒來時,我躺在一個昏暗的小房間裏,月訣並不在身邊。

我環顧周圍,四麵都是黑漆漆的牆壁,房間中央有一副簡單的桌椅,桌上隻有一盞青燈,燈心躍動,淺光融融,這個房間……有些眼熟啊。

嗬,我知道是哪裏了,這是龍椅下麵的那個密室,皇帝老頭曾經被關在這裏。

現在想想,龍椅下麵好端端的怎麼會有個密室呢?

我舉起桌上的燈,借著燈光,仔細觀察著。

牆壁的磚塊堅硬幹燥,敲過之後,發出的聲音沉悶,沒什麼異樣,桌椅和石床也沒任何機關。

看來隻是個普通的密室罷了,而且牆壁和設施都有些年頭了,似乎是前朝修建的。

好吧,這裏沒什麼密道,機關又隻能在外麵開啟,隻好等人來救了。

可是,月訣應該已經開始實施他的計劃了,長空他們部署好了嗎?

長空啊……

明明知道長空對我的感情,可聽到他說,他對她動過心時,還是會忍不住難過啊……

他說:“我第一次見到她時,便……”

便怎樣呢?隻那一眼,便抵萬年嗎?

最初,長空跟我一起的時候,他會不會思念她呢?會不會以為是我抓了她,易容成她的模樣取代她呢?所以,會想要救她呢?

會吧,會的吧……

突然,頂上傳來門被撞開的聲音,接著是陣陣說話聲,我凝神聽去,有長空的,月訣的,皇帝老頭,師父,岩遷,雷壑,還有其他熟悉的腳步聲,怎麼都來了?

“月訣,你所有的兵力都被我們剿滅了,收手吧。”是皇帝老頭。

“哈哈,你們以為,我已經是強弩之末了嗎?你們想錯了,我還有最後一張王牌!”月訣……不是精神已經不穩定了嗎?怎麼……

最後一張王牌?那是指我?!

果然,機關轟然打開,月訣飛身下來。

我趁他還未落地,迅速打出數枚暗器,可他全數躲過。

月訣奪步到我身邊,一把扣住我襲過去的手,快速撫過我的穴道,將一粒藥丸塞到我嘴裏。

他右手翻覆著從我眼前晃過,口中默念著什麼,這是蠱嗎?

我依稀看見長空也下來了……

……

世界一片漆黑了,隻剩下我一個人了,這是哪裏?我,又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