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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

“二哥,我敬你一杯!要不是你回來撐場,這個單子恐怕又要丟了。”一個濃眉大眼舉止透著粗獷氣息的男子舉起手中的高腳杯,仰頭將杯中晃蕩的酒液一飲而盡。

一旁畢恭畢敬候著的營業經理趕緊陪著笑滿上。

“老四,喝這麼急幹什麼?”一個氣質溫潤內斂的英俊男子起身攔住那打算牛飲的男人,眉頭緊皺,“借酒消愁也不是這個喝法,公司裏出了內鬼又不是你的錯,你用不著這麼介懷。”

“林拓,你少管閑事!自個兒那些亂七八糟的都解決不了,你添什麼亂?”一把揮開擋住麵前的手,男人又將一杯火辣辣的伏特加灌進肚裏。

“尤鳴你……”眉頭皺得更緊,即便再怎麼好脾氣的男人被人當眾揭傷疤,臉色也不會好到哪裏去,本還想說些什麼,卻被另一把清潤的嗓音打斷。

“夠了,我們是來慶功的,別毀了兄弟感情。”顧方澤坐在角落的沙發上,雙腿交疊地靠著,整張臉隱在昏暗的燈光裏看不清楚表情,說話不緊不慢有條有理,聲音溫和但有些冷淡,“叛徒的事情我會處理,尤鳴你別想太多,我相信今晚在場的都不想抬你回去。”

他的話音才落,屋內其他幾人也紛紛表態,大意都差不多,他老四自尋煩惱不要緊,別把火氣撒別人頭上。

“老四,我說你心裏難受吧也就算了,還遷怒三哥,這就不對了,遷怒三哥也就算了,別喝多了哥們幾個抬你回去——別說我滕英,誰不知道你尤老四酒品破鑼兒似的,醉了往咱身上那麼一吐,再在大馬路上撒撒酒瘋,啥麵子也沒了。”長相清秀但不顯女氣的男子嬉皮笑臉的,張嘴就是一溜煙讓人吐血的話。

“老七說得對,我的襯衫是媳婦新買的,可不想頭一天穿就報廢,回去讓媳婦罰跪洗衣板。”

“可憐的秦老六,”另一名同樣相貌出眾的男人先是假惺惺的嘲諷某妻奴一番,而後正了正臉色,道,“四哥,這個項目是我和你一起負責的,你這麼自責,讓我情何以堪?”

話說至此,尤鳴的臉色才稍緩,可還是覺得怨氣難消,將杯子猛放回桌上,用力的拍了下桌子,“媽的,敢動到‘盛世’頭上,算計我尤鳴!那殺千刀的別讓老子查到了,非抽了他的筋放光他的血不可!”

營業經理悄悄的抹了把冷汗。

這些個大人物,即便沒有直接跟中央領導班子扯上關係,也多少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一個都得罪不得。

正在這時,輕巧的高跟鞋踩出的聲音在門口響起,一個美麗女子推門走進來,笑容嫵媚動人,“對不起,我來晚了。”暗暗的燈光打在她妝容精致的笑容,眸光流轉,愈是嬌豔惑人。

她進門時不著痕跡的掃視了包廂一圈,目光在某個角落定了定,臉上的笑意更是濃,踩著六七寸的高跟鞋一路筆直的朝目標走去。

“唐大歌星麼,誰不知道你忙?快坐,就等你一個呢!”秦猛笑眯眯的望著她走到顧方澤身旁的位置落坐,和一向唯恐天下不亂的滕英交換了個“有好戲看了”的眼神。

唐婉皺了下小巧的鼻子,嬌嗔道,“都怪那個討厭的導演,自己技術不行,拍個MV那麼多要求,老NG,害我浪費了時間,還累得要死,我已經很投入了。”說完有意無意的朝正悠然品著茶的顧方澤。

顧方澤抬眼看她一眼,“不負眾望”的淡聲說道,“我和你公司的老板正巧有私交,下次跟他說說,換個導演吧。”

唐婉嗯了聲,衝他一笑。紅唇輕勾,明眸皓齒,好不動人。

“小婉,你不用委屈自己,唐叔叔如果知道了也不知會多心疼。”林拓微微笑著,可那笑容分明勉強,看上去神色怪異至極。

唐婉臉色稍沉,“那也沒辦法,我新專輯馬上要出了,這個導演隻要沒換我就得聽他的,不然肯定有要傳醜聞說我大牌。林拓,你可不準向我爸打小報告,不然我跟你沒完!”

場麵一下子沉凝下來。

猶有四人仿若不自知。

秦猛和滕英相視奸笑,幸災樂禍的眼神裏寫滿了“不枉此行啊不枉此行”。

他們這群一起長大的人裏誰不知道,林拓從小就喜歡被大家捧在手心裏寵的小公主唐婉,而唐婉對二哥的感情數十年未變。原來二哥總是難得糊塗,對唐婉的情意視而不見,僅當小公主是妹妹,可這幾年不知道怎麼搞的,突然有意無意的回應起她來,特別是自她回國以後,態度越是曖昧不清。

要不是清楚嫂子在二哥心目中的地位,他們這些兄弟差點就以為顧家以後的當家主母要換人當了。

唉,可憐風度翩翩英俊優雅溫潤如玉的林拓林大少爺,木頭一個,笑得這樣淒慘是為哪般?!強顏歡笑的,連他們這些局外人看了都不忍心。可二哥的心思誰都算不準,所以哪個人也沒膽子上前去攪和什麼,更別說從小就崇拜二哥向他看齊的老三林拓了。

男人之間真正的情誼,還是兄弟之情,自然不會因為一個女人就給毀了。

顧方澤轉著手中的骨瓷茶杯,看著暗光在杯上流轉,也微微笑了笑,“小婉你放心,誰都可能告狀,唯獨老三不會,”說著,又將目光轉向表情異樣的林拓,道,“對了,老三,上次我在法國競標來的項目,我想派你去接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