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早自習,錢藹藹見作文還是沒有貼出來,不禁有些納悶,忍了半天才想出比較合適的話去問黨舒琳,其實早在前一天下午她就想問,可是總覺得問了似乎顯得自己多在意一般,她雖然真的在意又不想別人知道。
“黨舒琳,怎麼後麵黑板報沒有作文呀,我正想去看看別的幾篇呢。”
黨舒琳從抽屜裏拿出試卷來,抽出其中的一張遞給她。
“你的這個給你。”說完開始撕其他兩張,她撕完了對表情微微有些僵的錢藹藹甜甜一笑,“你看黑板報貼的滿滿的,哪裏還貼的下嘛,你是我同桌我就把試卷還你哈,別人的我才懶得理他們呢……”
黨舒琳的笑雖然很甜美,錢藹藹卻覺得那裏麵有些許的不善,看她撕著那一張張試卷,錢藹藹心裏有小小的不痛快,但也沒有多想,過不久便淡忘了,也是後來想起才覺得其實那時黨舒琳就已經不喜歡她了吧。
課間下課的時候,班主任又把錢藹藹叫去了他的辦公室。
進去的時候竺倜亞剛問完英語題出來,打了個照麵,微笑著算是打了招呼。
班主任翻翻桌上的試卷和其他紙張,找出月考成績表,對錢藹藹說:“你的數學可得抓緊哇,那是怎麼回事?”
錢藹藹低低應道:“可能是還不適應吧,不過我數學本來就不好。”
“不好就多下下功夫,你看竺倜亞,英語不好就每天來問我問題,人家耳朵輕微重聽英語還考了103呢。”
錢藹藹點頭稱是,臨出門的時候又聽班主任說:“數學不好,多問問竺倜亞,他的數學成績一向拔尖。”
錢藹藹微笑著答:“知道了。”
出了辦公室鬆了一口氣,暗暗想都是爸爸惹的禍,沒事吹什麼牛呀,這下下不來台了。
錢藹藹本來就擅長交際,前些日子是沒那份心,這下因為學習上,主動跟竺倜亞交了好,一下課就問上問題了,數學老師那裏也跑的很勤,班裏麵不少同學開始揣測錢藹藹是因為月考受打擊了所以狠下決心努力學習,但還是有一部分人懷疑月考的成績是錢藹藹故意考那麼低作的煙霧彈。錢藹藹後來知道這些,是可氣又可笑。
不到一周,錢藹藹就跟竺倜亞和花妖一幫混的很熟了。從黨舒琳那,錢藹藹知道了竺倜亞的外號是“豬蹄”,念了念他的名字,捂著嘴發笑;知道了有個人稱小師妹的言樂暗戀竺倜亞很久了;知道了花妖曾經或許現在依舊喜歡著黨舒琳。
日子如水一般過去,在某一次玩笑中,錢藹藹跟花妖自建了門派,是頑固派師兄妹,由著語文好的緣故;竺倜亞是華山劍派,數學好的關係。錢藹藹和師兄硬要把言樂塞進華山劍派,竺倜亞強烈抗議。錢藹藹想她都做你小師妹那麼久了,你這“令狐衝”豈有不動心的道理,心裏恨恨地罵竺倜亞虛偽,然後再大叫三聲“華山賤派”。黨舒琳要加入頑固派做花妖的師妹,師兄說他的師妹隻能有一個,他望了望錢藹藹,錢藹藹很是感激,覺得師兄挺疼她。
黨舒琳撇撇嘴,歎道:“有什麼稀罕的,我語文好,英語也好,我自建古墓派。”說罷在教室周圍招募弟子,大喊“是美女的就加入古墓派”。
前座的江柏正和同桌細細地談論著什麼,偶爾嘴角浮現一個微笑。明明是第二排和第三排,之間什麼阻礙也沒有,錢藹藹那時卻覺得他們之間的距離仿佛很遠一樣,江柏——那是個很難讓人走進心裏的人。
錢藹藹忽然說:“英語好就該是洋務派,你和江柏都是洋務派的。”
江柏聽到自己的名字,半側過身子,望住錢藹藹,皺眉:“洋務派不是和頑固派是唱反調的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