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藹藹,你是白癡,你是傻瓜,你是豬頭,你是神經病,你是瘋子,你是呆子,你是騙子……你是王八蛋,糊塗蛋,混蛋,雞蛋,鴨蛋,鵝蛋,鵪鶉蛋……”
他趴在牆邊碎碎念。
她開了門,笑嘻嘻問,“還有什麼蛋?”
他翻白眼思考一陣,“還有,還有鳥蛋,恐龍蛋。”說完大掌蓋了過來,捂住錢藹藹的臉,“笑什麼笑,難看死了。我在這裏傷心,你還笑。你就喜歡看我傷心。”
一句話震得錢藹藹愣住了。
錢藹藹伸手擁住了竺倜亞,她低頭親他。
可剛一碰到他的嘴,她就挨了一巴掌。
錢藹藹怒瞪竺倜亞。
竺倜亞醉眼朦朧。
錢藹藹再去親,還被竺倜亞拍一巴掌。
錢藹藹捂著臉頰怒了,還真不信了,我今天非……強了他?真囧。不過行動確實如此,這人雙手卡住竺倜亞脖子,嘴巴湊上去,腦子裏就一句話——咬死你咬死你咬死你。
反抗、掙紮。很痛,但是很刺激。好像感覺到自己的真心了。能聽見自己的心跳,還有他和她的愛。
竺倜亞將人圈在懷裏不讓起來,他說,“你不是說要跟別人結婚嗎?”
“你不是說你很正常嗎?”
她看著他,“我演技還好吧?”
他委屈地瞪她。
“你明知道我騙你是不得已為之。”
“我知道,怕走漏了風聲嘛,怕我露了馬腳打草驚蛇嘛。”錢藹藹磨牙,“這不就是你不相信我的後果。”
他貼著她,“藹藹,我難受。”
有點撒嬌的意思。
錢藹藹笑,有沒有搞錯。她拍拍他的臉,“快滾進門裏去。”
安撫人躺好,她給他煮了醒酒湯。
她坐在旁邊看牢他,一雙手慢條斯理撥開他前額將要遮眼的碎發,語調懶洋洋的。
“竺倜亞,我不欠你了。你的痛,我全部都嚐了一遍。”
竺倜亞滿臉陰鬱,“藹藹,你別再刺激我了……”
錢藹藹笑,“話還沒說完呢,我說,……鑒於以上,所以……我們重新開始吧。我不欺負你,你也別再欺負我了。”
“我哪有欺負過你?”
錢藹藹嗬嗬笑。
“我愛你……”
“ILOVEYOU……”
“tangshin-icho-a-yo……”
“はたしはぁなたをぁぃします……”
“jet"aime……”
“呃……不會了……”
十分鍾後,竺倜亞碰了碰錢藹藹,“……老婆,我想你了……”
錢藹藹翻身。
“……老婆……”
繼續翻身。
“你自己摸嘛。”
燙得立馬縮回了手。
某人支支吾吾道,“你注意著點……別傷著,傷著寶寶了……”
某人聽聞樂嗬了。
半個鍾頭後。
“(#‵′)靠,你哪裏學來那麼多花招?”某人掀開空調被氣喘籲籲地說。
“我,我自學成才。”某人汗流浹背。
“自學你個頭,坦白從寬,快說,這幾個月你都做了什麼?”某人一口咬在某人肩膀上。
“啊……別,好痛。”某人淚牛滿麵,“沒,就……就想你的時候……看了下片子……”
“滾……鬼才信你,肯定實踐過……老娘要跟你離婚。”
“……老婆,”某人頭上烏鴉飛過,“我們好像還沒複婚……”
“……”
你是我的維他命
69
此刻的媯河在江柏眼裏並不能稱之為河,寬廣無邊、平和如鏡的水麵更像是一泊湖。
天邊漫漫晚霞,美麗的白天鵝遊弋過留下一道道水痕,那美景像是記憶中最後的一點璀璨,令人想要抓住卻無能為力。江柏隻能目視落日墜下,那眼中的掙紮憂鬱表明著他此刻仍是沒學會放手。
其實人很強大,不怕任何困境。關鍵是如果自己困住了自己,那麼誰都幫不了你。
江柏在學著解開那些死結,那是他自己係上去的,也就隻有他自己能夠解開。
往日模糊的近日卻都一一明了。
他想著她曾經說過的那些話,想著那些一場場一幕幕人生如戲般的演出。
她說,是江柏嗎?
她說,你很緊張嗎?
她說,老公再見。
她說,我想在王府井大街上接吻。
她說,是我太自私,我害怕了。
她說,我不行,大學生活那麼豐富,我可當不了尼姑。
她說,江柏,我有一些事情想不通,我想問清楚,問清楚之後我絕對不會纏著你的。
她說,江柏,是我不好,是我誤會了你,是我錯了,我不該那麼輕易就說分手,我錯了真的知道錯了……如果就這樣分手,我不甘心,我真的不甘心,我不要留有這樣的遺憾……江柏,原諒我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