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你曾經是真心喜歡我的嗎?

她說,如果我說謝謝你,你會不會覺得我存心給你難堪?

她說,可以啊,我給你機會,做我的小相公吧,如何?

她說,我認輸,你快上來,快上來。

她說,對不起,即便不想承認我也必須承認……我現在,好像是同時愛著你們兩個的,我知道這樣很無恥,可是事實就是如此。

她說,現在這種局麵對你們倆都不公平,我畢竟還是竺倜亞的老婆,我過不了自己那關。所以,遠離我,江柏。

她說,是我錯,都是我的錯,是我看不清自己的心,看不清它到底想要什麼。可是現在我知道了,江柏,我愛的是竺倜亞,我愛他。

她說,我並不想死,我隻是想告訴你我的決心,我不值得你愛。

她說,我怎樣都跟你無關,請你記住。

她說,我還年輕……我想前方百分百有更好的男人在等著我。

她說,我知道你聽的到,所以,快點好起來,等你好了,我們去美國。◎本◎作◎品◎由◎思◎兔◎網◎提◎供◎線◎上◎閱◎讀◎

她說,我想通了,我跟你始終不合適,江柏,愛情勉強不來的。

她說,你轉行做演員得了……昏迷了你都還可以控製自己的身體,這相當了不起。

她說,我早就後悔了,我後悔當初對你念念不忘,後悔因為我的錯誤而讓我們三人都陷入絕境……如果可以,我寧願我們從來不曾相愛過。

她說,江柏,你那不叫愛,你那個,隻不過是占有欲,令人發指令人倒胃口的占有欲。

她說,如果說之前我還對你存有一點念想,可現在,一點都沒了。

她說,可惜了這麼一副好皮囊,可底下的靈魂卻如此肮髒。

最後的最後,是不存一點念想,她嫌他髒。

想到這裏,江柏眼底的霧氣散去,隻剩下一派寒涼。

“她說的對,我對她的愛,到後來已經因為我的**而變得麵目全非……竺倜亞,錢藹藹能遇上你是她的福氣。”

他把檔案袋遞給他,轉頭靜默看著已經被河水吞掉半個的殘陽。

竺倜亞看了又看江柏,此情此景竟不由得生出些許同情,但他並未表現出來,同情對於驕傲的人來說那是傷心挫誌的利器,因為同情那是勝利者獨有的。

他不知該說什麼,最後隻說了平日裏作客來往時常用到的一句。

“江柏,那我先走了,再見。”

江柏笑了笑,搖搖頭,“我想我們不會再見了。”

竺倜亞深深看了他一眼,點點頭,轉身離去。

當走出十來步,忽聽身後人輕語——

竺倜亞,我不是輸給你,我是輸給我自己。

竺倜亞不由轉身,那人孑然而立,背影看來猶是執著堅毅。他無奈地笑笑,搖搖頭離去,走過幾步終是不忍,於是說,“江柏,你說的沒錯,你是輸給了你自己,你輸就輸在你輸不起。”

埋在心底多年的話終於說出,竺倜亞隻覺輕鬆了許多。

是啊,多年前就想勸誡他的吧,隻是,他從來都沒多嘴的資格。

如今說出也算了卻一樁心事。

人生啊,何苦將自己逼的那麼累呢。竺倜亞笑笑,步伐堅定穩健。

路上竺倜亞給錢母打了一通電話。

“媽,我去找個機會跟王廳長解釋吧……嗯,他自己主動放棄的,他不知道咱們的計劃,既然這樣,我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藹藹也是這個意思,畢竟同學一場,也不能鬧得太僵,沒必要斷送人家前程,做的太絕對我們也沒好處……對,我也這樣想的。鄭局被雙規對我們也沒好處,我們經商的還是不要參與到他們政治格局裏去了……那行,嗯,你放心,我知道的……”

臨掛電話了,竺倜亞報了個好消息,“媽,藹藹說要讓我見光了……還是十月一號……來得及來得及,其實也沒什麼要置辦的。媽,你別搞的我們新婚一樣啊……是啊,嗬嗬,我們內部是二婚,外麵不知道的是都以為是新婚。……好,回頭我和她商量好了跟你聯係。”

2010年10月1日

竺倜亞錢藹藹“新”婚。

還是貴死人不償命的香格裏拉大酒店。

這一次,潘藝和許華耀都回來了,一個帶著美國佬,一個拖著日本女郎,錢藹藹戲稱這倆人法西斯分子,借著這名目,錢藹藹起哄拉著一群人死命灌潘藝許華耀四口子酒。

潘藝怎會不知錢藹藹心裏打的主意,不就是轉移目標轉移注意力麼。

錢藹藹,是你先不仁的哇,你可不要怪我。潘藝嘿嘿笑,伸伸爪子,“老公,把禮物的包裝拆了,先拿一顆出來試下效果。”

“來來來,大家幹了這杯酒哇,你們盡興你們盡興。”竺倜亞硬著頭皮又喝下了一杯,因為錢藹藹懷孕不能喝,沒喝兩杯紅酒就躲起來了,於是每桌客人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