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人也還是要被打一頓板子的,而且隻會重不會輕。軟弱的店家可能算了,財大氣粗或者蠻橫的店家,通常都是打一頓了事。
倒不是說他不樂意救人一回,但江孟真出手幫人,這人必然是有他可用之處。幾百兩銀子倒也不是大數目,郝澄冬日裏披著的那件火鼠裘衣,都要六百兩銀子。
隻是這錢花在郝澄身上他半點不心疼,用在不該用的地方,他就不高興了。
郝澄抿著唇道:“方餘她不會是這種人,若是旁的無賴我絕不會管,被打也是活該,但她不一樣。”
江孟真道:“她又有什麼不一樣?不一樣是兩隻眼睛一張嘴,也不見比旁人多出什麼來。我實在是不明白,她哪裏值得你這般對待了,方才撒出去那麼多銀子,你也是為了她出氣吧。”
當初救下他的時候,郝澄在他身上都舍不得花這麼多銀子。
她當然是直覺就相信方餘了,但想了想,這確實不是一個好理由。
郝澄悶聲道:“總之我就是相信她,咱們有這個能力,見到他落難呢,為什麼不能幫她一把。”
江孟真驟然前傾,用手指從她的脖頸處勾出紅繩係著的一個護身符:“這護身符是她送你的,她被打成那樣,方才在人群中你隻瞧見她眼睛,便將她認了出來。”
他定了定心神,眸色幾番變動,壓抑著自己不要多想,但終究還是把那句話問出口:“你告訴我,你是不是看上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63章
原本郝澄還有幾分生江孟真的氣,結果被他這麼一問,氣也氣不得了,反笑道:“你在胡思亂想些什麼,我若是歡喜女子又如何會和你在一起?”
喜歡美色是人人皆有的毛病,她欣賞方餘的美,但根本上還是筆直的不行,比鋼筋還直,掰都掰不彎的那一種。
江孟真道:“可你先前便說她長得好,而且你還對她那麼偏心,你對她比我好多了,你也沒有誇我長得好看!。”
不能怪他多想,原本他和郝澄的初遇,雖說是英雄救美,但兩個人初印象都不算好。
先前若不是他主動湊上去,郝澄隻會避他如蛇蠍。便是他後來去了那些醜話修容的脂粉,露出那張堪稱昳麗的麵容,也沒見郝澄對他多有癡迷。
方餘就不一樣了,他第一眼便不喜歡這個容貌過分豔麗的女子,偏偏郝澄喜歡。
雖然說現在他是郝澄明媒正娶的正君,但論起一開始郝澄的態度,他得到的待遇還不如方餘。
郝澄有些哭笑不得,她攬過江孟真,將他摟在懷裏,低頭吻了吻江孟真細膩的肌膚:“我何時說過你不好看了,大婚那日我誇了你多少句美。”
思及大婚晚上,江孟真麵頰上便飛上兩團紅暈,他定了定神,輕聲道:“女子在床上說的話算不得數。”
郝澄的手指輕柔地劃過他的麵頰:“那我現在可未曾在床上,夫郎在我心中最美,比任何人都美。”
江孟真嗔道:“這話太敷衍了,我不信。”
郝澄便吻他的額頭,再親過他的眉眼,每親一口都要讚他一聲,親到後頭她手也亂了章法,江孟真亦是有幾分情動,偏偏馬車婦又煞風景地停了車,一嗓子道:“正君,家主,已經到了。”
兩個人方才從情迷意亂中驚醒,江孟真麵紅耳赤地推了她一把,郝澄才戀戀不舍地鬆開,臨下車的時候她還瞪了馬車婦一眼。
後者被主家瞪得摸不著頭腦,又被江孟真眼風一掃,小心肝嚇得跳個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