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當不過當不僅僅是從凶器上來判斷的。”警察說,“我建議你們協商吧。實事求是地說,如果真的按照規矩走,丁子木恐怕也占不到什麼便宜。”
楊一鳴想了想:“我能跟丁子木談談嗎?”
“我們做完筆錄就可以。”
楊一鳴見到大丁時,他已經轉移到了拘留室裏。隔著一道柵欄,楊一鳴還沒開口大丁就冷冷地甩了三個字過來:“我是誰?”
楊一鳴笑一下:“這種哲學終極命題你問我?我哪兒知道你是誰?不過要說名字的話,你是大丁。”
大丁長長地喘一口氣,臉上有如釋重負的表情,他的眼睛都亮了起來:“你怎麼知道是我?”
“我說過,我不會再認錯你們。”楊一鳴聳聳肩,“你跟他不同,雖然說不太清楚,但我能看出來。”
“你來幹什麼?”
“撈人啊。”楊一鳴說。
“我不是丁子木。”大丁試探著說。
“我知道啊,”楊一鳴歎口氣說,“大丁,我就是來撈你的。”★★
“丁子木不會知道你為他做了什麼的,我不會告訴他的。”大丁說,神色間帶著惶恐和緊張。
“沒關係,他知不知道不重要。”楊一鳴平靜地說。
“為什麼?”
“我拿你當朋友。”
“朋友?”大丁不甘心地問,“什麼樣的朋友?”
“值得信任的朋友。”
大丁驟然鬆開一直死死攥著的拳頭,用力拍上自己的臉,他做了幾個深呼吸後不等楊一鳴發問就說:“我其實不太清楚發生了什麼,是徐霖把我叫出來的……”
“徐霖?”楊一鳴嗓門都提高了,“你說徐霖?”
“嗯。”大丁點點頭,“他都快嚇瘋了,一個勁兒地哭,讓我去看看,等我去的時候丁子木他們已經談了一會兒了,我就聽到聽到一句。”
“什麼?”
“丁奎強說,說,你,那個,包||養了丁子木。”
“包,包||養?”楊一鳴自己也驚住了,這項指控讓他憤怒,但是這種憤怒中夾雜了幾分心虛。
“嗯,我一聽就怒了,想衝過去揍人,不過我看丁子木更想去砍人……”
“等等,”楊一鳴打斷了大丁的話,“你說丁子木?你看到他了?”
“他在啊,”大丁說,“他一直都在,後來那死老頭又罵了一些特別難聽的話之後他就走了。”
“去哪兒了?”楊一鳴追問道。
大丁搖搖頭:“我不知道,我現在也找不到他。”
楊一鳴覺得自己的腦袋裏亂成了一鍋粥,不論是倏忽而現的徐霖還是不知去向的丁子木,都讓他束手無策。但那些都不是當務之急,他必須先把丁奎強搞定。
“大丁,我問你,到底是誰先動的手?”
“我,”大丁的目光閃了閃,卻又倔強地抬起頭,口氣強硬地說。“他罵丁子木是出來的賣的,我當然忍不住了,所以就動了手,那時丁子木已經不知道跑到哪裏去了。”
“那麼你來之前呢?他們動手沒?”
大丁搖搖頭:“不知道,不過徐霖說丁奎強掐著丁子木的脖子,快把他掐死了。”
大丁看看楊一鳴的臉色,又補充了一句:“本來我也沒怎麼著,把他打趴下後我都想走了,結果那混蛋又摸出把刀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