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子木筆直地看著楊一鳴,牢牢地抓住對方的目光,然後伸出雙手,手掌緊緊地貼著楊一鳴的頭的兩側。他用力箍住楊一鳴,湊近他,讓兩個人的呼吸攪在一起:“但是我不可能放棄你。”`思`兔`網`
楊一鳴耳邊嗡的一聲響,受到蠱惑一般俯過身子吻上丁子木,舌尖毫不留情地闖進去。丁子木在一瞬間就捕獲住了那舌尖,果斷地迎上去與之糾纏。他用力抱緊楊一鳴的頭,十指深深地插|入對方的發根,仿佛抓住的是最後一根救命稻草。
他喘熄著離開楊一鳴的唇,他說:“以前,我最大的夢想就是活著。現在,我想在有你的世界裏活著。”
“我在,哪兒都不會去,陪著你。”楊一鳴說。
丁子木看了楊一鳴一會兒,忽然就紅了眼眶:“楊老師,我,我覺得我在傷害大丁,可我真的不想這樣。”
“人生八苦,總有一個‘求不得’。“楊一鳴在丁子木的眼睛上輕輕吻一下,把手掌放在丁子木的心口,“但是我要你明白,這顆心和這條命,是你的,你是丁子木。”
這個夜晚,丁子木又回到了自己的臥室,他對楊一鳴說:“我知道看著你和別的男人躺在一起是什麼感覺,所以我不能睡你那裏。”
楊一鳴幫他把被褥搬去小屋,又給他灌了一個熱水袋:“這屋背陰,暖氣還少兩組,比我那屋涼,你當心別凍著。”
丁子木躺下後,看著雪白的天花板,忽然就想起來曾經大丁跟他說的一句沒頭沒尾的話,大丁說:“我要和你比一場。”
比什麼呢?丁子木苦笑一下,比誰能獲得楊一鳴的心嗎?這有意義嗎?還是比誰能活得更好?如果這樣能讓你更甘心,那我願意跟你比一比,我會認真對待。
☆、第七十二章
雖然丁子木願意跟大丁“比”一場,但他覺得自己非常被動,他不可能控製大丁的出現與否,也無法猜測大丁的下一步要做什麼,他每時每刻都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唯恐在一個不經意間大丁就會出現並取代自己。
直到這個時候,他才更加清晰地體會到大丁的一直在忍受的苦痛,但是他一步都不能退。於是每天,他都要拿出很大一部分精力學習如何和大丁“共處”,要控製自己不會被大丁取代,還要把工作做好。一天下來,他經常累得連話都不想說,楊一鳴接他回家後會很體貼地打發他去休息,或者陪著他說說話,基本是他說,讓丁子木聽著。
有時候,說著說著大丁就離開了,或許是某個他不喜歡的話題,或許是他也覺得太累了。但有時候大丁又會一場強硬地想要占據丁子木,他用一種幾乎是不死不休的態度毫不客氣地擠占丁子木的思想,這時丁子木會支撐不住退下來,讓大丁暫時接管一切。
楊一鳴會坐正身子笑著跟大丁打招呼,然後隨便撿個什麼話題繼續聊下去,一切都跟在和丁子木聊天一樣,隻除了一件事——他不會去吻大丁。
三個人之間的這種相處並不太融洽,於是丁子木需要付出更大的努力。
“大丁,”丁子木耐著性子說,“我必須要先完成工作。”
“你太慢了。”
“這個需要發酵四十分鍾,”丁子木深深地吸口氣,說,“我知道你想出去轉轉,今天陽光很好,但是我需要工作。”
大丁不說話了,但是丁子木能感受到他的不耐煩和暴躁,那是一種無法忽略的情緒,慢慢地控製住了自己。讓他不能集中注意力,讓他覺得時間過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