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不會看到你欺負他?”鄭哥冷冷地問。

“我沒欺負他。”楊一鳴鎮定地說,“我們之間有感情,這是我家,是一個私密空間,在這裏我親吻我的愛人我不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你是個男的,這就是最大的不對!”

楊一鳴覺得這事兒挺好玩的,按理說副人格雖然是獨立的,但是他的出現也是依托主人格的,沒想到丁子木勇敢成那樣,他這個“鄭哥”卻對同性戀如此反對。

不過也可能“恐同即深櫃”。

不過,楊一鳴並不在意鄭哥的反對:“同性戀是一種自然現象,沒什麼不對的,你的這項指控我不承認。”

“不承認就能否定它帶來的負麵影響嗎?”

楊一鳴眯眯眼,仔細地打量了一下鄭哥,他有點兒繃不住地想笑。鄭哥跟大丁完全不同,大丁給人一種時刻準備著跟你同歸於盡的壓力,瞪著你是眼睛裏都是呼啦啦燃燒著的火苗。而眼前的鄭哥,頭發亂蓬蓬的,穿著丁子木淺棕色的格子睡衣,睡衣口袋裏還揣著一雙幹淨的襪子——那是剛剛從暖氣上收回來的,二木順手就給塞進口袋裏了。他就這麼坐在沙發上,年輕的臉上擺出一副老氣橫秋的神色,用一種挑女婿的眼光看著自己……

天知道,這雙眼睛幾分鍾之前還傻嗬嗬地盯著自己;那雙緊抿著的嘴唇,在晚飯的時候還從自己的筷子尖上叼走了一塊肉;那雙一本正經搭在沙發上的手,剛剛還死皮賴臉地伸進了自己的睡衣裏,摟著自己的腰號稱要“取暖”……

我嚴肅不起來啊嶽父大人!楊一鳴在心裏哀嚎著。

“楊老師,”鄭哥板著臉說,“雖然今天是我們第一次見麵,但想必彼此都不陌生。那我就打開天窗說亮話,你跟木木的事情我不同意。”

楊一鳴挑挑眉,撇了一下嘴,那意思是:反對無效。

“楊老師,”鄭哥耐著性子說,“你看,這個社會對同性戀並不是那麼寬容的。木木會受到別人的排擠和歧視,你的工作也不允許發生這樣的事兒。”

“可是我愛他。”楊一鳴說,“而他也愛我。”

“他愛你是真的,可你是不是愛他誰知道?”

“二木知道就行。”

鄭哥皺了皺眉:“二木?二木是個什麼鬼?”

楊一鳴懊惱地直咬後槽牙。

“楊老師,木木不夠世故也不過圓滑,他不是傻隻是單純,你不會就是覺得他又‘二’又‘木’就這麼肆無忌憚地欺負他吧?”

楊一鳴咳嗽一聲:“這裏有點兒誤會,‘二木’隻是一個昵稱,就好像你叫他‘木木’一樣,這個昵稱……”楊一鳴頓了一下,“這麼說吧,他有時候也叫我‘恒源祥’。”

鄭哥皺緊眉頭,“什麼鬼”三個字就明火執仗地掛在他的眉間。

楊一鳴:“鄭哥,在不在一起是我跟丁子木之間的事兒,隻要我倆的感情沒有發生變化,這種關係就不會發生變化,所以我覺得咱們倒是可以聊一個新的話題,一個比較有建設性的話題。”

“什麼?”鄭哥的思路被楊一鳴帶著拐了一個彎。

“大丁在哪裏?”~本~作~品~由~思~兔~在~線~閱~讀~網~友~整~理~上~傳~

鄭哥皺皺眉:“我也不知道,這幾天我都沒有看到他……他又惹事兒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