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滾。”楊一鳴笑罵道,“你上哪兒專業去?”他把手掌貼上丁子木的胸口,順著腰線一路往下滑,貼近丁子木的耳邊說,“煮飯這種事……還是我來吧。”

丁子木微微閉上眼睛,聽著窗外劈啪作響的爆竹聲,想起兒時背的詩歌“爆竹聲中辭舊歲”,從此以後,一切都是全新的,全新的生活和全新的自己。

他甚至微微笑起來,睜開眼睛,看到楊一鳴亮的嚇人的眼睛,和眼底的煙火。

楊一鳴在丁子木的注視下,慢慢把手滑向丁子木的腰下,他的指尖剛剛觸及那道緊閉的門就發現身下丁子木的呼吸忽然停住了。

”二木?”楊一鳴抽回手,輕輕拍拍丁子木的臉頰。

丁子木睜著眼睛,定定地盯著楊一鳴,好半天才慢慢地吐出一口氣:”怎麼停下來了?”

你覺得怎麼樣?”

”什麼?”丁子木猶豫一下,”挺好。”

丁子木說謊了,其實他覺得很不好。在那一瞬間他忽然有種壓迫感和恐懼感。他無比清楚地意識到,伏在身上的是楊一鳴而不是那個惡魔,但是他依然不能控製那種油然升起的恐懼感。

就算他明確無誤地知道這個人是楊一鳴也不行;就算徐霖沒有出來也不行。

就是恐懼。

丁子木咬咬牙,擺出一個笑臉說:”我沒事兒啊,你行不行啊,不行你下來我來。”

如果對方不是楊一鳴,大約他瞬間就會被壓下去被吃幹抹盡。

楊一鳴順勢從丁子木身上滾下來:”太好了,就等你這句話呢。”

丁子木傻了:”什麼意思?”

”我懶得動,也比較喜歡在下麵。”楊一鳴把丁子木拽倒,很快地用手指和唇舌挑起丁子木所有的感覺,他說,”我是個好老師,我會教你的,要認真學啊。”

丁子木一片天旋地轉,他暈得太厲害了,以至於完全搞不清楚過程是什麼樣的,隻記住自己進入楊一鳴體內後感受到的那種讓人忍不住想要吼叫的瘋狂的筷感。有那麼一瞬,他覺得自己會死在這種至極的筷感上,就好像一個酒徒醉死在一缸上等美酒裏。

除此之外他什麼都不記得,甚至不記得自己給楊一鳴做過擴張,也許,壓根就楊一鳴他自己做的。

快樂,幸福,癲狂,新生。

這是全新的一年了。

楊一鳴抱緊丁子木的時候忽然想到自己曾經的掙紮,想到自己曾經想放這個男孩子回到“主流社會”裏去,他聽著丁子木劇烈的喘熄聲,忽然覺得時至今日,如果丁子木想要抽身而去,恐怕自己在理智上能夠放手而在情感上也絕無放棄的可能。

人總是這麼的糾結,情感和理智從來不站在一條線上,即便自己成日揣度他人的心理,即便自己可以搬出無數的理論來告訴自己應該怎麼做不應該怎麼做,卻永遠敵不過一個“情”字。他忽然覺得自己體會到了那個在他辦公室裏為了一個男生尋死覓活的高中小女生的心態——幼稚嗎?不,也許那就是最單純的情感。單純到這個世界上除了那個人,什麼都不剩了。

☆、第八十章

初二的時候,丁子木約了羅颺回福利院。

楊一鳴先帶著丁子木去超市大采購,福利院裏的孩子多,楊一鳴為了給每個孩子都準備一份禮物,花掉了兩個月的工資外帶年終獎。楊一鳴開車時都覺得前車軲轆要翹起來了:“丁二木,我不反對你給福利院買東西,但是咱們能不能講究點兒細水長流?你非得一次性買那麼多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