掉眼淚：“道歉什麼？這一切，都是由我開的頭，也應該由我結束了。”如果不是她那時給盈盈的照片，可能盈盈早與莫言結婚。
“我隻是……不想給盈盈和小叔帶來麻煩……你知道的，盈盈比較任性，很孩子氣，還不知道如何處理事情。”在他可以開口說話的那天，宋小蝶激動地跑去找醫生時，沒有注意自己撞到的人是方齡。
那個溫柔親切的護士姐姐，悄悄地走到他的床前，對他說：如果你真的愛盈盈，就借著這個機會，徹底忘記她吧，你答應她要過沒有她的生活，也可以兌現諾言了。這才是為她好。
這才是為她好。
她說的對，從開始到現在，他做的一切，都不過是為博得盈盈一笑。
有的時候，為她拒絕長大的孩子氣苦惱，想要讓她成長起來，卻在看見她傷心的麵容之後一次次心軟，舍不得她為成熟付出代價。
任她為所欲為，是他一貫的原則。
隻是他現在，沒有資格做這些了。成熟也好，天真也好，都是另一個男人的妻子。
“我很好奇，一直一直都很好奇，我和蘇盈盈相比，到底差在哪裏？”甩甩頭，丟掉不開心的事，不甘心地問他。
沉吟片刻，他回答：“你和她……很不同，你成熟懂事，會為別Ｂ bＳ.joＯ yOO·nＥt人著想。而盈盈……大概她隻為自己著想吧。”
“換句話說，她很自私？”
“我不想這樣形容她，她其實單純善良，即便是做任何事都以自己出發，但她也有一個前提：她不會傷害別人。”
宋小蝶失笑：“沒錯，我確實自私的傷害過你們。”
“我沒有指責你的意思，那件事情……總的說來是我的錯，所以，有這樣的結局，我也心甘情願地承受。”他始終覺得自己是一個罪人，而且罪不可赦。
“心甘情願……這是我最見不得你的樣子，她好在哪裏？除了漂亮，她有什麼值得你喜歡的地方？我真的一點也看不出來！”宋小蝶忍不住還是激動起來，這是她最不服氣的一點。
麵對她的質問，莫言很溫和地笑著：“就算隻喜歡她漂亮，不可以嗎？誰規定不可以喜歡一個人的外表？膚淺嗎？那我就是個膚淺的人。”話語裏雖然有挑釁的味道，但是語氣裏沒有半分不悅。
“不管是不是膚淺，美貌到底是會隨著時間改變的，你會因為這種善變的東西就愛她一輩子嗎？”她眼裏的莫言，不該是這樣的一個人。
“隨著時間改變的，不止是美貌。金錢，權利，性格，包括人心，有很多東西，會變得比美貌還要迅速，這樣看來，美貌反而是比較長久可靠的。”平靜地望著她，說出自己心裏的感受：“她讓我滿足、安心，就是這樣。”
徹底敗給他的宋小蝶無言以對，唯有挫敗的歎氣。
仍然是望著窗外，不想讓他看見自己臉上的失落。“你記得我們是怎麼戀愛的嗎？”
“記得。”大學的時候，誰都有段青澀的戀情，畢竟是第一次，不會那麼容易忘記。
“你不知道從哪裏弄來了兩張好萊塢大片的電影票，問我要不要一起去看。片子是什麼我忘了，反正是我最痛恨的科幻機器人一類的，整場電影我無聊到快要發瘋，而你毫無知覺。”她都偷偷打了幾個盹了，他還在津津有味地欣賞。
“哦，是嗎？我沒注意到。”他的注意力，一向很少放在女人身上，盈盈大概是唯一的例外。
“還有第一次接吻的時候……”她笑，笑到說的話都有些連接不上：“你真的是粗魯急了……簡直和啃骨頭沒兩樣……想不出來蘇盈盈那副嬌滴滴的樣子，是怎麼忍受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