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華子到旁邊的商場逛了兩圈,買了一堆東西,然後又在樓下的小飯店打包了五份盒飯,就拎著返回了旅館,我們推門進去的時候,看見浩二,怪獸和小高正在屋子裏鬥地主呢。
“你們終於回來了啊!”浩二聽到動靜,立馬站起來,一臉……解脫的表情看著我倆喊道。
“沒辦法,這屋子裏還有三個嗷嗷待哺的孩子,我們放心不下,隻能快點兒回來了。”我笑嗬嗬的說了一句,然後舉了舉手裏的盒飯,說道:“都別打了,來吃飯了。”
“對對對,吃飯吃飯,都給我餓瘦了。”怪獸也急忙站起來,說道。
“不是!等會兒!先別溜!輸家不說話,贏家哪有下場子的道理?”小高瞪著眼珠子說道,說完,把床上的撲克歸攏到一起,又開始洗牌了。
“我說大哥啊,你咋輸錢還輸上癮了呢?這一個小時下來,你欠下多少錢了,自己心裏沒點兒B數啊?”浩二瞥了眼小高,說道。
“也不是很多,也就……八百七十六嘛,都是兄弟,先欠著,你還怕我跑了不成?”小高擺擺手,滿不在乎的說道。
“臥槽?還不到一個小時,你就輸這麼多了?”我把盒飯放到桌子上,詫異地說道。
“可不唄,就這,還一直嚷嚷著,不要走!再戰三百回合呢!你說,這人輸錢還能輸上癮嗎?”怪獸攤了攤手,一副無可奈何的表情說道。
浩二看著桌子上的盒飯,聞著淡淡的香味,咽了口唾沫,哀求的看著小高說道:“高哥,我叫你哥了行不?您高抬貴手,放我們倆一馬吧,要不這樣,你欠我們的錢,我們不要了,隻求讓我們去吃口飯!行不?高哥!”
看著浩二一臉肉痛的表情,我能感覺得到他此時此刻是多麼的心疼,也能想象得到,他是下了多大的決心,才說出“你欠我們的錢,我們不要了”這句話的。
“不行!親兄弟,明算賬!錢我肯定呼給,但是現在,咱還得接著玩兒!”小高想都沒想,直接擺手拒絕道。
“哥,我求你了,薅羊毛也不能可著一隻羊死命的薅吧!這麼著,你換倆對手,你看大輝哥和華哥,精神抖擻,春風滿麵的,你跟他們玩兒兩把昂。”浩二衝著小高拱了拱手,哀求道。
“不是,我就不服氣了,憑啥咱仨玩兒,就我一個人輸呢?我不服,我必須得從你們倆手上,把這個場子找回來!”小高梗著脖子喊道。
“高哥。”浩二看了眼小高,說道。
“幹啥玩意兒?醒悟啦?”小高瞥了眼浩二,淡淡的說道。
“就你這,四個二能給大小王帶出去的選手,鬥地主不輸錢才沒天理好吧!”浩二扯著嗓子喊道。
“哈哈哈!”我們看著一臉豬肝色的小高,笑的肚子直抽抽。
最終,在怪獸使出吃奶的力氣在浩二大腿上掐了一下,逼迫的浩二硬擠出幾滴眼淚的情況下,小高才不情不願的收起撲克,放他們倆去吃飯。
……
之後的日子,我們現在這個小城裏休息了半個月,直到浩二和怪獸的傷都好利索了,才再次啟程。也沒有定目的地,就到處逛,到處玩兒,又這麼過了大半個月,我們也玩兒夠了,軍哥留給我們的錢也花出去了一半兒,我們一合計,不能再這麼下去了,坐吃山空的道理,我們還是懂的。
金杯麵包車行駛在路上。
“領導!咱下一站往哪兒走啊?”浩二慵懶的坐在座椅上,摸著圓滾滾的肚子,耷拉著眼皮問道。
“我他嗎看你才像領導!每天吃的比豬多就算了,睡的也比豬多!你看看你那肚子!還能不能行了!”我伸手戳了戳浩二的大肚子,說道。
“幾個月了啊,浩二,孩兒他爸是誰啊?”華子趴在浩二的座椅靠背上,挑眉調侃道。
“你們不懂,這叫富態,你沒看那些成功人士,不都是禿頂加啤酒肚的標配麼。”浩二吧唧了吧唧嘴巴,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