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會廳裏,除了相關人員之外的人都已經離開,連電視台的攝像機也搬走了。
因此,一度落下的幕布又拉了起來,在觀眾席也能看到舞台了。
舞台之上,站著大賽主辦人三浦,冷靜之後回來的幫可憐的母親美鈴,和可憐的姐姐美美,在離這幾人稍遠的一點地方,還有在大賽前被可憐斥責過的鏡美和澄香。
而舞台深處還站著抱著提線人偶的天野。
“哦,終於來了啊。”
目暮看到新一時焦急地道。
“對不起,又讓你等了。”
新一鞠了一躬。
“哎呀,這位小姐是?”
看到在新一旁邊的誌保的目暮問道。
“是我的助手。”
“哦……你有助手了啊。”
“我是艾莉,請多指教。”
“嗯,我是警視廳的目暮,多多指教。”
誌保向目暮鞠了一躬,目暮也回點了頭。
“那麼,這些人是?”
新一看著舞台上聚集的人,向目暮問道。
“啊啊,是在可憐小姐被殺時沒有不在場證明的人。根據周圍人的證言,可憐小姐似乎直到九點零三分前都還活著。”
目暮向站在旁邊的AD確認了一下。
“嗯嗯。”
AD因為目暮的話而深深地點下頭開了口。
“導演一直在催我,時間也很緊了,所以我很焦躁地從舞台上看了升降板好幾次。但是,直到九點零三分前,升降板上都沒有可憐小姐的身影。”
AD肯定地斷言,接著可憐的姐姐美美開了口。
“我和工藤先生一起直到她登場前,嗯……大概是八點四十五分的時候吧,都在舞台下麵找可憐,但哪裏都沒有看到她。”
美美邊看著新一邊對目暮說道。
“是這樣嗎,工藤。”
“嗯,的確是到那個時候。”
新一點點頭回答了目暮。
“那麼,直到開演前,也就是零三分可憐小姐出現時的情況,請具體說一下。”
目暮再次向AD問道。
“是。我從舞台上往升降板那裏看,不知什麼時候可憐小姐就在那裏了,我向她喊‘可憐小姐,準備OK了嗎’之後,坐在升降板上的可憐小姐向我揮了揮手回應。”
“吊上空中的鐵絲是可憐小姐自己弄的嗎?”
“嗯,彩排時也沒讓我們碰一下。”
AD有些生氣地說道。
“她揮手時有沒有什麼異樣?”
新一插了口。
“……不,沒覺得有什麼異樣的……”
AD稍稍想了一下,很快地搖了搖頭。
“有沒有想過那個時候可憐小姐其實已經死了?”
“咦?”
新一的話讓AD露出驚訝的表情。
“哪,你看可憐小姐的手腕,那裏綁著風箏線吧。比如有人在舞台下你看不見的地方拉著那線讓她揮手,你有沒有這麼想過?”
新一指著綁在可憐手腕上的風箏線說道。
“這……舞台下很暗……我也很著急,當時不可能注意到這麼細致的地方……不過,我完全沒想過她已經死了。”
AD因為新一的話而語無倫次起來。
“嗯,隻是揮手這個動作的話,用這條線是可以做到……”
目暮看著綁在可憐手腕的風箏線,深深地點了下頭。
“嗯。很多人都看到可憐小姐真正還活著時是在她說要去衝澡的時候,也就是離開舞台時的八點半左右。”
“是啊。”
AD和周圍的人也點頭讚同新一的話。
“那麼,還是把八點半到九點零三分之間的不在場證明都確認一下會好一些。”
新一向目暮提案道。
“嗯,也是,我知道了。那麼,非常抱歉,首先從美鈴女士開始吧。請說一下八點三十分到九點零三分之前,你在哪裏做了什麼。”
“哦、哦哦。我接到美美的電話說可憐不見了,就拚命在各處找可憐。”
“有誰能證明嗎?”
“沒有。”
美鈴傷腦筋地歪著頭。
“這樣啊。那麼,美美小姐又是怎樣?”
“我主要是在舞台內外找,因為家母去了休息室。”
“原來如此,兩人分開啊……也就是說,兩人都沒有不在場證明了……”
目暮抱起了手臂。
“美鈴女士,其實我偶然在今早發售的周刊裏看到了可憐小姐的報道……”
目暮慢慢地外套口袋裏取出了那本周刊。
封麵上用大字寫著“和風小姐最有力的候補者·壽可憐的私生活!”。
“從這篇報道上來看,可憐小姐從衣服的顏色到吃的飯菜等等日常生活中的鎖事,都是由身為母親的你來管理的?”
“嗯。”
“這會不會有點太過了?”
“我愛我的女兒,做這些事也是當然的吧。這樣不行嗎?”
美鈴反駁道。
“就是啊,而且,這和案件有什麼關係啊?”
美美也庇護著母親。
“其實,有殺人動機的人,經常會在屍體上留下自己為什麼要殺害這個人的信息。”
“信息?”
美鈴不解地歪著頭。
“嗯。令媛被殺的狀態就跟提線人偶一樣,恐嚇信裏犯人也寫了想讓她變成自己的提線人偶吧?”
“對,是這樣。”
“接下來,隻是我個人的推測。我覺得犯人是個支配欲很強的人。”
“咦?”
目暮的話讓可憐的姐姐美美反應敏感的看向旁邊的母親,目暮並沒有漏看這一點。
“令媛可憐小姐雖然至今一直都很聽你的話,但最近似乎變得也有自己的主張了。”
目暮邊看著雜誌上的報道邊說道。
“你想說什麼?”
可憐的母親生氣了。
“這是這本雜誌拾人牙慧的吧,可憐小姐似乎和在今天的大賽中表演餘興節目的人偶表演師天野翔一先生在交往?”
“嗯,嗯。”
美鈴露出了有點心慌的表情。
“是你硬把他們拆散的?”
“是又怎麼樣?”
美鈴生氣地反駁了回來。
“對於好強的可憐小姐來說,會不會想著找機會報複你呢?比如,說出不參加今天的大賽,要回家之類的話?”
“哈哈,請不要開玩笑了。可憐她可是很期待今天的大賽,畢竟她肯定能拿到優勝嘛。再說,可憐自己也承認她不需要天野先生,所以才分手的。”
“我的意思是,是你勉強她承認的吧?”
“這是為小女著想才做的事,有什麼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