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急急道。
“現在何必以卵擊石,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更何況你手上還有虎符,如果靖王的西北軍出兵相助,鹿死誰手還未定呢,為什麼要現在拚個你死我活呢。”
雖然我知道,驕傲如他,自然不會允許自己的失敗,就像他說的,皇位他可以讓,可以給,但是他不容許別人從他手中奪取。
每個人有每個人的追求,每個人有每個人的活法,有些人可以苟延殘喘,可以告訴自己螻蟻尚且偷生,可以說服自己君子報仇十年不晚。
但是,沉冉不會,我也不會。
“沒有那麼嚴重,我還在賭,畢竟名聲對於沉曜來說還是很重要的,他們前麵布置的很好,不會現在原形畢露。機會還是有的,你也不是說還有靖王的西北軍。就算西尤侯倒戈,也不代表沉曜他們可以即刻回朝,這幾日蒼雲地動造成的流民與日俱增,暴動的流民已達十萬之眾,而且已經有一波抵達東祁,牽製住了沉曜一部分的部隊。這波流民並不簡單,行軍速度極快,而且領軍的指揮頗有章法,根本不像烏合之眾。”
“你說,這是早有預謀的一股不知名的勢力?”
越來越複雜,滅晝,枉矢星西流,看來星象真的已經預言了一切,現在的中州大地,風雨飄搖的沉星王朝,真是各方勢力交錯,亂之又亂。
要在這些交錯的勢力之中抽絲剝繭,利用各方勢力之間的牽製,找到能為之所用的一方並不容易。
“恩。”
沉冉點點頭,轉而說道:“還有,星晴是個孩子,不管有心無心,她極有可能成為皇後的耳目。這次她來看你,我沒有阻止,因為算起來你是在她那裏出的事,她來探你也是應該,不過卻也是最後一次。以後和她還是能不見就不見為好。而且她告訴你父皇駕崩的事,未必不是受了皇後的意思。”
原來,對於星晴,沉冉也是防著的。
隻是他並不知道,星晴雖然在眾人眼裏還是一個孩子,但是她的心智早熟,對沉冉情竇初開,這樣美好的感情在,她是不會害他的。
可是沉冉不知道,他根本不會想到,星晴對他不是簡單的兄妹之情。而我又答應了她,不會告訴沉冉。
星晴其實很可憐,自己的母親和自己喜歡的人是你死我活的關係。喜歡沉冉卻永遠不能讓他知道。
“我知道了。”
於此,我什麼也做不了,什麼也不能解釋,隻能答應。其實狠心來講,如果星晴再來承乾殿,應該將她扣住,哪怕是讓星晴配合做戲也好,至少也是牽製皇後的一個手段。
隻是,沉冉如此驕傲,定是不屑做這樣的事情的。
沉冉出去後,我一直呆呆的坐著,小音見我醒了,也舒了口氣,進進出出,端茶遞藥,忙忙碌碌的侍候。見我默默不語,似乎一直在自己的世界裏醒不過來,想問什麼卻又沒問,收拾妥當後終於隻是看了我一眼,退了出去。
這碩大的房間裏,又空洞的可怕起來,隱隱的似有呼呼的風聲,像是有人在低低的哭泣。
而我就在這似是有哭聲的房間裏沉坐了一個下午。
想著沉冉今天把這樣的消息告訴我,確實讓我有些措手不及,不過對於幫著沉冉,和父親作對的結局,我從來就沒有想的很好。
我讓沉冉將皇後之位許於我,從沒有想過要一直霸著的,他喜歡蓮妃,等我達到目的後,就會讓給她。
皇後之位不過是想讓父親和姐姐看看,在他們眼裏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