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了。
葉晚一個人慢悠悠吃完了晚飯,將碗碟扔進洗碗機,按下啟動鍵,就回去把剩下的煲仔飯給裝起來,準備封好保鮮膜放進冰箱。
她摸到冰箱門的時候,突然想起了什麼。
於是葉晚拿著盤子走到玄關,換了雙鞋然後打開門走到對麵。
她按了三次門鈴聲,裏麵卻沒有一丁點動靜。
葉晚皺起眉,兩邊離得這麼近,有開門關門聲的話,她整天都坐在客廳裏,不會聽不見。
她想了想,回家放下盤子,然後走進書房,看著書桌上三個屏幕的最左邊那個。
用鍵盤敲出一串代碼,葉晚調出走廊上的監控錄像,開始十倍速倒放。
一直倒放到了兩天前的下午,白恬的身影才出現在屏幕上。
她穿著那天在校門口時的衣服,打開門進去後,就再也沒出來過。
而昨天是周六,根據葉晚這段時間的觀察,白恬每周六晚是一定會出門去超市的,她要買一周的生活必需品。
葉晚敲下暫停鍵,看著屏幕半晌,然後直起身走出了書房。
已經快冷了的煲仔飯就放在餐桌上,她卻沒心思去管,走出門到對麵門前停下。
整棟公寓都是密碼鎖,葉晚滑開麵前的鎖蓋,蹲下`身借著反光看了看光滑的觸屏,隻看見四個地方有指紋印。
而密碼鎖的規格也是四位數密碼,所以密碼就由這四個數字組成。
葉晚站起身,看著這四個數字思考了幾秒鍾,就伸出手按下一串四位數的號碼。
嘀嗒一聲,門開了。
她略有些無奈地笑了笑,然後推開門走進去。
屋裏還是像上次她來的時候那樣,幹淨整潔,充滿著溫馨舒適的氣息。
窗紗被束住,大片的陽光從落地窗外灑下,此時已是薄暮,隻剩滿地的昏黃餘暉。
葉晚關上門,站在玄關喊了一聲:“白恬。”
聲音在屋子裏回蕩著,卻又很快重歸寂靜。
她不再遲疑,直接走進客廳,打量了一下屋內結構,然後從廚房外的過道走過去,來到臥室和浴室的門前。
葉晚瞥了一眼浴室的門,然後轉身到臥室的白色木門前,伸手敲了敲。
她等了整整兩分鍾,期間敲了三次,沒有人回應,於是她擰開了門。
白恬是在昨天下午渾渾噩噩醒來時,覺得不對的。
她本以為這個午覺睡了很久,費力地睜開眼看了看時間,卻發現才四點,去醫院也還來得及。
可是她掙紮著想要起來,卻渾身無力,爬不起來,隻能又慢慢陷入沉睡。
昨天降了溫,她沒在屋子裏開空調,於是這一覺就像是掉進了火爐一樣,無論她怎麼翻來覆去,都渾身悶熱,得不到緩解。
身體和眼皮重得像灌了鉛一樣,白恬迷迷糊糊清醒過幾次,卻都睜不開眼睛,嗓子裏又幹又澀,灼痛感揮之不去。
她就這樣反反複複睡了一夜一天,意識越來越迷糊,卻因為身體的難受無法真正入眠。
白恬想,她可能就要這樣死在空無一人的房子裏了。
但意識到這一點時,她卻沒有恐慌和難過。
反而隱隱感覺到如釋重負。
於是她放任自己一點一點往更深更黑的地方墜落,又墜落。
身體突然輕得不可思議,仿佛隨時可以騰空而起。
白恬聽見了什麼東西“哢噠”一聲,從她身上落下,讓她的身體更加輕盈。
她幾乎迷戀上了這樣的感覺,想要伸手握住。
卻有一個冰涼的觸♪感突然貼上她的臉,那些笨重和疲憊就再次將她包裹了起來。
床上的人嘴唇幹裂,眉頭緊鎖,滿臉不安。汗液浸濕了她的頭發,甚至是枕頭和薄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