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煩,你煩死了,我討厭你!”

葉晚撇開頭,又一次說:“水冷了,你還在發燒,我們起來吧。”

“我沒病!你有病,你太有病了。”她說著,卻哭了起來。

“你真的有病,你莫名其妙,我不要喜歡你了,我不喜歡你了。”

葉晚終於忍耐不住,垂下頭閉上眼睛。

她大口大口地呼吸著,溫熱的淚水卻止不住地滴落。

那些眼淚落進溫水裏,便再也找不見了。

突然有一雙手抱住她的肩,將她攬入懷中,頭頂的聲音問:“你哭什麼,生氣的人是我,我才要哭。”

明明是這麼說著,她的動作卻很溫柔,抱著葉晚沒有鬆手。

“好了不要哭了,我不生氣了。”

女孩大方地說著原諒,可她不知道,她要原諒的人已經停留在九年前。

懷裏的人無聲地落著淚,女孩軟了軟口吻,撫著她的長發,輕聲說:“不要哭了,我騙你的,我沒有不喜歡你。”

她說完後,見沒有成效,便推開些距離,捧起長發女人的臉,湊上去吻了吻眼淚流下的地方。

接著是鼻尖,眉心。

最後,輕柔的吻落在葉晚的雙♪唇。

作者有話要說:

第67章 趁人之危

白恬覺得自己好像做了個夢。

在夢裏, 她如同一個溺水的人,沉浮在某一處溫暖的地方。

水流包裹著她,在她耳邊溫柔囈語, 然後虔誠地將她擁入懷裏。

她從未陷進過如這般旖旎而繾綣的夢鄉, 卻甘願沉溺於此刻的柔軟之中, 哪怕不再醒來。

靈魂深處似是被點燃,劇烈燃燒著,卻又不讓人痛苦。

她隨著水流一同沉沉浮浮,任由它包裹自己的身體, 給予她未曾品嚐過的甜美。

由內而外,溫潤柔和, 竭盡一切。

最後又再次陷入黑甜的睡夢之中。

清晨第一縷光刺破窗紗灑下來時, 麵朝窗邊側躺著的人終於從熟睡中醒來。

她還未睜開眼,便被大腦遲緩漫開的痛感拉扯住,下意識皺起眉來。

白恬抬起手, 揉了揉不斷陣痛的太陽穴,一點點緩解之後,才睜開了眼。

映入眼簾的卻是全然陌生的環境。

純黑色的輕薄窗紗在視野裏隨風搖曳,白色落地窗後麵的陽台上,擺著一盆綠意盎然的盆栽綠蘿。

視線往上, 一盞壁燈散發著柔和的光,為昏暗的屋內點綴上光芒。

空氣中似乎飄蕩著不算陌生的氣味, 那是很淡的香氣,清新幹淨, 卻離得很近。

白恬看著那壁燈許久, 才眨了眨眼,將視線下移。

她躺在一張柔軟的床上, 純白色床單裹住身下,露出一截腰腹的肌膚。

白恬慢慢埋下頭,看到一隻橫抱在自己胸`前的纖細手臂,毫無阻礙地與她肌膚相貼。

這時候她遲鈍的觸覺才從渾噩中複蘇,背上緊緊相貼的屬於另一個人的體溫清晰地傳來,直抵大腦。

白恬一瞬間想起了這氣味是什麼。

是葉晚身上的味道。

背後的人睡得很淺,已經被她細小的動靜給吵醒。

抱在白恬胸`前的手臂動了動,卻收緊了一些,攬住她光滑的肩頭。

一道有些啞的聲音從頭頂傳來:“醒了?”

白恬怔愣地睜著眼,沒有回答。

對方抬起手來,撫摸上她的額頭,然後吐出一口氣,將溫熱的氣息吹在白恬的耳尖上。

“總算是不燒了。”她說完,又問:“頭還痛嗎?”

很痛,可是白恬已經感覺不到了。

她任由對方撫著她的臉,然後將她翻過身去,麵對著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