鄉下的親妹子,我想著要幫相公媳婦你多還還價,所以想給那麻子姑娘留個好印象,於是我放下男兒匪氣,做個有修養的文人問她,‘這位小姑娘,你兄長在哪兒?’”
他氣的捶了捶胸口,恨恨道:“誰曉得那姑娘隻遲疑了一下,甩手就給了我一個大嘴巴子,罵了我一句色坯,我跟她理論,問她‘你兄長在哪兒?我要見你的兄……’我話還沒說完,她又是一甩手,張牙舞爪的就在我臉上抓了一把,然後氣憤的啐了我一口,又罵了一句死色坯。”
他的嘴微微撅起露出一個委屈的模樣,拉住褚玉問道:“相公媳婦,你告訴我,這麻子姑娘是不是腦子有毛病,她為何要打我?”
褚玉:“……”
追螢,琉璃,紫燕莫名的就紅了臉。
黑子君哈哈一笑,從嘴裏說出兩個字:“笨蛋。”
眾人齊齊訝然的看著軟枕頭,他的幾個屬下很是為他抱不平,雖被朱景禛和風無情兩尊大佛震的不敢說話,但打定主意要給那個沒禮貌的麻子姑娘一個大教訓,唯有栓牛比較聰慧,很為老大的智商捉急。
哪有一個男人一見一個姑娘就問人胸長在哪兒,還要看人家的胸,但凡有氣性的姑娘不打死他才怪。
軟枕頭見褚玉不回答,又問向朱景禛道:“親叔叔,我相公媳婦的智慧隻比我略略高些,可能也無法回答這樣複雜的難題,你可否告之?”
朱景禛沒有看他,單冷冷的說了一句:“誰是你親叔叔!”
“相公媳婦,難道他不是你親叔叔麼?”軟枕頭心頭警報立刻拉響。
“阿狸叔叔是我的叔叔,嫡親嫡親的親叔叔。”
褚玉故意咬重重複了嫡親二字,她想一再告誡朱景禛,同時也是告誡自己要時刻記得他二人的關係,千萬不可越雷池一步。
褚玉此話一出,軟枕頭好像被天下掉下來的大餡餅砸中了腦殼一般興奮異常,立刻就親熱的招呼起朱景禛來。
“你是相公媳婦的親叔叔,就是我的親叔叔,咱們是嫡嫡親親的一家人,親叔叔第一次來我們店,我們自然當好好款待,親叔叔你趕緊坐下。”
又回頭吩咐一聲:“栓牛,趕緊去酒香居買兩壇上好的女兒紅來,今日我要跟我親叔叔好好痛飲幾杯。”
栓牛愣了愣,軟枕頭催促道:“快去啊!哦,對了順便把醉風樓的幻煙姑娘叫來唱幾個小曲陪陪我親叔叔,我親叔叔是個正經人,斷不會占女人便宜,你叫幻煙姑娘放寬心。”
褚玉震了震,朱景禛的臉色立刻暗了下去。
軟枕頭還不以為朱景禛放不開,傻傻笑道:“親叔叔莫要害臊,男人在外找找女人聽聽小曲很正常嘛!”
朱景禛有了一瞬間的怔愣,想了想,竟然點了點頭道:“也是,你將那位姑娘找來吧!”
哼!男人果然沒一個好東西,剛還對她表白,轉眼間就要找別的女人了。
褚玉心中冷笑,小拳頭已緊緊握起。
黑子君不由的狠狠瞪了軟枕頭一眼。
父皇還未追到母後呢,這人倒想著給父皇找小三了,他必須將這小三杜絕於門外。
咳了一聲上前道:“不用找什麼姑娘,我也會唱個小曲。”
軟枕頭兩眼一翻,甚是嫌棄道:“重點是姑娘,你又不是姑娘。”
黑子君機智的伸手將頭頂的玉簪子一拔,一頭烏發披散下來,拿手在額前縷了幾縷碎發下來,瞪著軟枕頭道:“這下是姑娘了吧!”
軟枕頭瞧著他麵若圓月,眼似彎月,唇賽桃花,肌膚堪雪,整個人呆了呆。
像,這樣一看,確實像個玉麵俏佳人,還是特純特萌特惹人喜愛的那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