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一番,她忽然抬起了眼睛看著他道:“我答應給你一個機會。”
“豆豆,你終於……”他更加激動,激動的似乎連身上的傷都不再痛了。
“還錢。”褚玉凝視於他。
他蒙然道:“還什麼錢?”
“我答應給你一個還錢的機會啊。”褚玉勾了勾唇角,眼睛眨巴的更加厲害了,不解的拿手撓了撓頭道,“難道你不是要求我給你一個還錢的機會?”
“豆豆,你究竟是真傻還是假傻?”他臉上的激動之色乍然退去,看來是他想多了,豆豆怎麼可能這樣容易搞定。
褚玉撇一撇嘴,並未回答他的問題,隻吸著鼻子問了他同樣的話,“阿狸叔叔,你究竟是真傻還是假傻?”
他將臉更加靠近她,因靠的太近,她幾乎看不清他的五官,她蹙了蹙眉心,唇角又勾了勾道:“你自己都回答不了的問題為何要問我,這不是故意叼難人麼?”
他眉色不動眼色也不動,再不回答她的話,直接一吻封唇,把褚玉碾壓的魂飛升天,飛到雲裏霧裏,輕飄飄的失了方向感。
良久良久,他和她幾乎沉淪,兩人緊緊擁著一路移到床邊,她卻手賤的用力在他的背上抓來抓去,其實她實是情動的難以自已,兩隻手激動的無法安放,所以便抓啊抓,一抓滿掌心的濕漉。
她驚了驚,殘存的理智裏還在想,咦?阿狸叔叔的背好奇怪,一抓能抓出好多水來,莫非是熱情激動過度導致汗如流水了。
可是水哪有這麼粘濕,於是她將緊閉的眼睜了睜,瞄了瞄撤回來的兩隻小爪子,媽呀!血啊,全是血啊!
她頓時大驚,一把就想要推開他,可能是他失血過多,他竟一下子被她突然其來的推力推的往後退了一下,他臉上還帶著激動的潮紅,望了望她道:“豆豆,你剛剛明明是有感覺的,不要再推開我。”
感你媽個覺啊!
褚玉隻有一種感覺,就是害怕,滿掌的血刺痛了她的眼,顫唞了她的心,她將兩隻爪子往他麵前一攤道:“阿狸叔叔,血,我手上全是你的血。”
他瞧了一眼,哦了一聲道:“沒事,想著你愛吃魚,多殺了幾條魚,許是沾了魚身上的血。”
褚玉懷疑的將爪子湊到鼻子邊聞了聞道:“你家的魚血有人血的味道啊。”說完,她趕緊繞到他身後,卻見血染濕了後背,他的肌膚本就很白,染了鮮紅的血更顯得異樣的白。
她從來也沒注意看過他的背,不想他背部的線條竟然如此流暢,隻是如此流暢的線條卻生生被一道長而深的猙獰刀疤給破壞了,本已愈合傷口裂開了,不停滲出血來。
她受了驚嚇似的叫了一聲:“阿狸叔叔,你受傷了,傷口流了好多好多的血。”
“豆豆,去幫我把那盒子裏的白玉瓷瓶拿來。”他的聲音有些虛弱,“那裏麵有上好的止血藥。”
她蹭蹭蹭的跑過去,又蹭蹭蹭的跑回來,倒了藥又蹭蹭蹭幫他抹藥,然後又拿紗布幫他紮上,果然血止住了。
“唉!真是嚇死人了……”她長舒了一口氣,抹了一把虛汗,將虛汗一甩,垂頭一看地下怎麼有件衣服?
再看自己,臥槽!身上隻剩一件小衣,還衣衫半解露出了半截小山般的胸,她不由的雙羞又惱,將身上的衣服緊緊了,左手指著落在地下的衣服,瞪著朱景禛道,“阿狸叔叔,你什麼時候把我衣服脫了,你個臭流氓。”
朱景禛瞟了她一眼,搖頭輕笑一聲道:“還不知誰流氓呢,我隻脫你一件,你卻脫我兩件半。”
褚玉垂眸四處看看,地上根本沒有他的衣服,她咦了一聲,他淡聲道:“抬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