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麼早就回來了?”

琉璃追加補刀道:“啊?褚爺,你回來的好早,原以為你不回來的,我飯菜也收了,鍋碗也洗了,你回來連洗鍋水都沒的吃了。”

“……噗。”

她捂著胸口要氣倒在地,竟然還嫌她回來的早,早個屁啊!明明天都已經黑成炭了。

她手扶住廳內的一個大圓柱子順氣,氣乎乎道:“我吃過了。”

“褚爺你吃過了,來來來,趕緊下個賭注,賭一賭今日軟枕頭有沒有被醉風樓的姑娘給吃了。嘻嘻……”

天啊!都沒有人關心一下她失蹤去了哪裏麼?

一群沒良心的!

她一咬牙一跺腳,掏出十兩銀子賭軟枕頭失了身,剛下了注,軟枕頭就拖著沉重的腳步衣衫破碎的回來了,他手裏還抱著一把劍,一把他拚死也不能丟失的劍,這把劍可是他和相公媳婦之間的定情信物呢。

眾人呼啦一下圍了上去,紛紛表示出對軟枕頭的關心,特別是褚玉,她可花了十兩銀子做賭注呢,其他人才花了五兩,一個個全圍著問道:“軟枕頭,你怎麼弄成這副樣子了,難道你失了貞操?”

軟枕頭被眾人表達的深切關心感動的眼淚汪汪,一把握住褚玉的手,又是委屈又是堅貞道:“相公媳婦放心,我拚死抵抗護住了清白。”

褚玉開始肉疼起銀子裏,不敢相信的追問了一句:“你真沒失身?”

軟枕頭見褚玉如此關心的他的貞操,肯定是在乎他,他所的委屈在這一刻全體化為激動,用力的搖搖頭道:“沒有失身,我以人格擔保我完璧歸來。”

褚玉臉上露出痛色,唉歎一聲:“臥槽!今日真是虧大發了,你特麼的怎麼不失身,太不是男人了。”

群體懼歎:“唉!輸了,輸了,怎麼能不失身呢,唉唉唉……”

唯有黑子君笑的最歡:“哈哈哈……我贏了,給錢,給錢,哈哈哈……”

軟枕頭:“……”

……

入夜,褚玉輾轉反側卻怎也睡不著。

回想起她和朱景禛之間的種種,她總覺得滋味難辨,揉了揉微酸的太陽穴,她信手將藏於枕頭下的玉雕小狐狸拿出來仔細端祥。

這隻玉雕小狐狸還是她第一次把朱景禛坐暈時搶來的,不知為何,朱景禛那次搜宮搶了她所有的錢財,卻唯獨沒有搶這個玉雕小狐狸,難道這玉雕小狐狸於他而言根本不重要,又或者這個玉雕小狐狸看著精致,其實不怎麼值錢。

手指細細在玉雕小狐狸上摩挲著,卻陡然感覺食指間有輕微的凹凸硌手,心中微動了動,自打她搶了這隻玉雕小狐狸一直也沒正兒八經的看過,後來她離宮帶上這隻玉雕小狐狸,純屬是因為她覺得可以賣點錢。

她進了土匪窩吃穿不愁也沒有用錢的地方,再後來她開了暢心園越來越有錢,所以這隻玉雕小狐狸也留了下來。

想想,這隻玉雕小狐狸能保留到現在也真是不可思議。

她趕緊坐起身來,湊到燭光前將玉雕小狐狸倒過來看了看,原來下麵竟然刻著一行字,那行字實在小的都沒有螞蟻大,搞的她看的特別費力,眼睛都覷的眯上了。

看了良久,方看清上麵的字跡。

“一曲離歌鮫人淚,從此相思盡入骨。”

底下還有一行小字:莫離莫棄。

褚玉瞧的一頭霧水,不過可見這應該是首情詩,這玉雕狐狸是朱景禛的,那這首詩又是誰刻的,若是朱景禛刻的,他是為誰而刻,若非他所刻,這又是誰刻的?

她開始自動腦補起各種可能性來,腦補到最後便開始忿忿然起來,因為她越想越覺得朱景禛此人是個花心大蘿卜,處處留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