麵前那樣被動。

她心裏在罵他,嘴上卻連一個字也罵不出來,因為人家馬上要教他《攝魂引》,能讓她收放自如,可以隨心所欲殺人的《攝魂引》。

從此後,她再也不用擔心自己在彈奏《攝魂引》時,會束手束腳,會傷及無辜。

唉!

她究竟還是個有點虛偽有點心計的涼薄女子啊!

因為她怕自己永遠也回不了家,她留在古代總需要有傍身技能,為了能讓自己在這危機四伏的古代活的好,她還是需要利用他學會真真正正的《攝魂引》。

本來,她預備要留在君北衍所住的竹廬學琴,可是一來她來的太急沒有帶琴,二來那個哭的不知跑到哪裏去的敏慧公主隨時都會竄出來打擾,所以她便叫上君北衍跟她一起回了暢心園。

他們離開竹廬的時候,敏慧公主去跑出去療傷還沒回來,估計那位療傷的公主在回到竹廬之後,看到空無一人的屋子會療到傷心死。

節操君本來還有些擔心的想去找她,隻找了一小圈,連院門都沒出就回來了,因為他顧著明日一早就要離開,舍不得耽擱與夜傾城相會的時間,很不義氣的駕馬飛奔到醉風樓去了。

不過不講義氣的節操君倒做了一件很義氣的事,他竟真的把雪團弄來了,因為君北衍不太喜歡小動物,所以雪團一直孤獨的待在馬車裏,這種孤獨一直持續到它騰挪了地方坐到褚玉的馬車裏。

這會子奧特曼正精奮圍著雪團打轉,各種獻媚討好激動,尾巴搖的都快甩上天了。

正想著奧特曼,傳來了君北衍清魅如彼岸花驀然盛開於三途河畔的聲音。

清極美極,卻帶著一種死寂的消沉。

“玉兒,開始了……”

褚玉驀地一抬頭,就看見他拿了一把鋒利的匕首割向自己的潤白如雪的手腕。

褚玉驚叫一聲:“君北衍,你幹嘛?”

☆、108你這人有種特別的能力

“教你彈琴啊。”他聲音淡淡。

“彈琴要割腕幹什麼?”

他垂眸定定的看著她,血延著手腕緩緩滴入琴弦,他頓一頓,臉上浮起一個清淺的笑來,那一笑卻是勾魂。

“約摸是作此曲的人,覺得以血引奏更有殺傷力吧。”

“……呃。”

褚玉傻不拉嘰的盯著他的臉,她有種越看越看不清的感覺,仿佛他的臉被籠上了一層迷蒙煙霧,漸漸的他整個人也被籠上了煙霧,褚玉嚇得趕緊伸手一捉,她怕自己不捉,君北衍就立地飛升了。

君北衍眼裏籠著她跳躍的身影,甚為奇怪道:“玉兒,你跳起來做什麼?”

褚玉定住了身體,依舊拿一種目瞪口呆的神情盯著他,她不由的感歎:怪道影視劇裏喜歡用煙霧來營造仙人出世的感覺,當真有一種別樣的朦朧之美,不是她好色,實在是這煙雨蒙蒙惹的禍。

她頓了片刻,回轉過神思,臉上扯出一個訕笑來:“螢火蟲……我剛剛是在捉螢火蟲……嗬嗬……”

君北衍微微笑道:“這樣的天氣哪來的螢火蟲?”

“誰說這樣的天氣沒有螢火蟲,我剛明明看見了,隻是被你一吵就飛了……”她兩手往上一張開,又道一聲,“就是這樣飛了。”

君北衍繼續微笑道:“你若喜歡螢火蟲,下次我捉些來給你。”

褚玉怔了怔,見他手腕上的血還在流,急道:“先別說螢火蟲了,你趕緊彈奏,再不彈我怕你因為失血過多而死。”

“我若死了,你可會傷心?”他手捧吉它就是沒有彈的舉動,臉上也沒有任何痛苦的表情,仿佛流血的人壓根就不是他。

褚玉脫口答道:“當然傷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