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段(2 / 3)

有人想縱火,有人卻在滅火,縱火的人自然一腔怒氣橫生,不得不加重言語:“看你的表情,好像今天爬山爬得不高興?怎麼,簡仲楠剛剛回來,程錚就從名冊上劃去了?”

“伊文安!”簡寧夕的雙手漸漸收緊。聽到熟悉的名字後,伊文安俯下了頭靜靜在簡寧夕的耳朵邊,說:“我能猜到簡怡然死的時候,對你說了什麼話!”

簡寧夕的雙眼顫唞了一下。

但伊文安隻是斜起嘴角笑了笑,然後吻住她的脖子,呼氣:“知道我今天聽到你說很難懷孕,想到什麼了嗎?”

心被揪起來,揪在半空中看得見。

“我想到了,”伊文安吻住她的唇,又緩緩往脖子下落,沒有注意有什麼落在他俯下去的頭頂上,隻是悶聲說:“報應!”

簡寧夕張開的嘴,吸入了一絲空氣。然後猛然從混沌中醒悟過來,不知道哪兒來的力氣一把推倒伊文安,顫笑:“報應?嗬嗬,我都沒看得這麼清楚,真得要謝謝你!”

他的巴掌又甩過來,一下子把她打倒在藤椅上,翻滾下去落在地上。

伊文安冷冷卻憤怒靠近她,噴出冷若冰霜的氣息:“你想離婚?我,還沒有簽字!”

“你!”簡寧夕握住拳頭,飛了過去。

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狠狠的握住說:“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所謂的‘贖罪’!因為眼睜睜看著你姐姐跳下樓而不顧?還是勾引你姐姐的男朋友,讓她心生死灰?又或者你這麼做,根本是報複你母親?”

一連串逼問攪動心潮亂翻。

他的手伸進她的內衣,狠命壓住某個部位,冷嘲:“不過是個賤人,永遠比不上簡怡然!”

“啪”得一聲,簡寧夕的一隻手刮過伊文安的右臉,和著淚水的笑容顫唞:“謝謝你對我的認識,我自認為,你,比我自己還看得清楚自己!”

刮骨的話語刮了她的骨,也刮了他的骨。

還刮了臥室門外另外一個人的骨。

簡仲楠跌撞著抓起外套,走出了簡寧夕的家。

簡寧夕咬牙推開了伊文安,靠著牆壁再次站了起來,冷著雙目說:“伊先生,謝謝你今日的幫忙。”

“嗬嗬,用完就扔?”伊文安不依不饒,眼神和言語沒有鬆動半分。

曾經的那雙眼睛雖然刻意擺出一副笑容來,但明淨中卻密布了全然可見的痛苦。有一句話怎麼說來的?好像是“性格決定命運”,是啊,所有一切不過是自己栽種的荊棘,再自己脫了鞋子踩上去。就像倪薇對她說的:你,就是典型沒事找事!以為跳樓的所有是你的錯?你他媽的不過是背了一個黑鍋,她的性格就是那個樣子,是誰,都會受不了!

可惜事實還是事實,事實是,這個黑鍋她確實背負下來了。

比如現在,她就站在他麵前,被當作了一個極其不堪的人對待。而他,依舊如初的那樣一副冷冰冰,而兩人距離靠近之後,換了一種傷害的方式,直接讓她沉陷在痛苦中不能自拔。曾幾何時,她多想背起行囊回到親生父親的城市,但那個影子總在麵前揮散不去。

那個影子,有著如花一般的笑麵。

簡怡然逼迫她離開簡仲楠,用母親的麵子來逼迫她收起自己的情感,為得竟然是怕她奪去了唯一的哥哥的愛,原因恰恰是那個時候,她做錯了一件事情。

不該接近伊文安!

沒有與他的那一次公開的調情,並且沒有當著簡怡然的麵,更沒有趁著酒醉吻了他。沒有這一切,或許就不會有簡怡然的性情變化。

伊文安又將頭靠了過來,譏笑:“想哪個男人,想出了神?”

簡寧夕抽出被壓住的一隻手,頭歪向一邊:“伊先生,我們離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