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段(1 / 2)

不好哄。回去吧,回去吧,不要把光陰浪費在虛無的地方,尤其是這個肮髒的場所。”

簡寧夕痛得一隻手壓住胃,一隻手撐著沙發站了起來,話語也越來越多:“走吧,伊先生,我可不想明天一大早被人問罪。女人,我得罪過一次,再也沒有力氣得罪第二次。沒力氣,沒力氣……”

什麼人影在麵前晃動,晃來晃去晃花人的眼睛?

簡寧夕睡夢中看見簡怡然走過來,還是那件雪白的連衣裙,隨風飄開就像一朵梔子花。她越往後退,簡怡然就靠得越過來。伸出兩隻雪白的胳膊說:妹妹,妹妹,我想你。

簡寧夕連牙齒一起顫唞,躲在角落裏不肯出來。

下雨了,雨好大,慢慢地堆積在路麵,彙集成一條小河流到她麵前。簡寧夕抖著身子看,紅紅的像是鮮血。她一下子從躲著的地方跑出來,跑到一個垃圾筒邊幹嘔,嘔到胃好痛,痛得支撐不住,倒在路麵上,直到簡仲楠走過來說:夕,忘了過去,回到現在。

怎麼忘?

簡怡然的影子如影隨形!

有人伸出了兩隻手把她抱起來,簡寧夕一看,淚水隨即滑過兩行。

簡寧夕不該姓簡,她真正的姓氏是“胥”,伍子胥的“胥”。有次,父親就抱著她說:寧兒,你可是爸爸的小心肝啊。可別再去淘氣,男孩子你打得過麼?

胥易用滿是胡碴兒的臉靠著她說:再這個樣子,老爸可是要動板子了咯!

可是爸爸,他們說你沒用,說你吃窮老婆!簡寧夕不懂什麼意

她隻是這麼對程錚介紹著,程錚愣了一下慌忙禮貌躬身:“阿姨,叔叔。”

談惠推門而入,正拿著一疊文件的她看見病房裏麵的人,微微吃驚:“黎阿姨,簡叔叔。”

黎裕寧的麵容舒展開來,走到談惠麵前,笑:“很久不見,談惠怎麼瘦了這麼多,是不是工作太累?可要注意身體啊,別把自己繃得像根弦似的。”

程錚看著麵前寒暄的人,再回頭看看兩眼望著窗子的簡寧夕,忽然覺得氣氛有些怪異。

倒是簡石緩緩把水果等營養品一一拿出來,邊說:“仲楠說你身體好像不大好,讓我們抽時間回國來看看你。正巧有家企業邀請裕寧做演講,所以我們沒打招呼就來了。下飛機往家裏給你電話,沒有人接。到了你家才聽安保說,你被人送進了醫院。怎麼樣,有沒有什麼事情?要不找找你媽媽的朋友,仔細給你做個檢查?”

簡寧夕溫和的笑了笑:“小問題而已,不用麻煩這麼多人。隔幾天,我就要出院了。”

“是麼?”與談惠交談的黎裕寧緩緩轉過頭,輕輕問道。

談惠連忙扶起黎裕寧坐下,笑:“年輕人恢複的快,況且不是什麼大毛病。對了,阿姨身體還好麼?既然回國來,不妨去看看中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