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怡然說,我老爸因為兩車相撞的巨大衝力,身體一下子反彈到公交車上,然後再反彈到您的擋風玻璃上,就這麼像皮球一樣彈來彈去,直到當場,死亡!
好像您在那次事故中,也受了傷。你總是說胸口疼,是肋骨斷了恢複的不太好吧?↑思↑兔↑在↑線↑閱↑讀↑
您知道簡怡然跟我說了這番話的時候,我想到什麼了嗎?
我還沒來得及恨你,真的。
我看著簡怡然,她那麼漂亮的一張臉上竟然沒有半點哀傷,反而以為我生氣,露出了溫柔的笑容。我奇怪,我跟她應該是親姐妹吧?就算她從小跟著您,但我老爸也是她的親爸爸啊?為什麼她的臉上看不到半點哀傷?哪怕一丁點,我都沒看到?
有一瞬間,我覺得很害怕。
但她的話又把我拉回到現實中。她說,簡寧夕,你不離開伊文安,我讓你身敗名裂!
我一下子笑了,問她,你有什麼本事讓我身敗名裂?我的身敗名裂不是你母親的身敗名裂?不是你現在這個衣食無憂的家庭,會身敗名裂?
她推我,把我一下子推倒在天台邊緣。
我說她哪兒來的這麼大力氣,搞了半天她喝了很多酒,刺鼻的酒味。
她掐著我脖子說,簡寧夕,你去死!
我笑她,簡怡然你有病吧,你為個男人就要殺人?你是不是心智不健全?還是含奶嘴含多了,屁大的事情就要死要活?我今天不勾引伊文安,明天也會有其他女人會上他的床!
黎阿姨,您看見我手上這條疤了嗎?這是您女兒把我摁到天台上,被鐵絲掛傷的。看來,那幢房子的建築質量很可信。當時如果不是我死死拉住這根鐵絲。不是肉翻起都不放手,恐怕您今天要祭奠的,是您的另一個女兒。嗬嗬,可惜,我是從小吃饅頭長大,不是吃燕窩長大,我抓住它,還是一步一步爬了上來。
而簡怡然卻因為我忽然抓住她的手,猛然嚇了一跳,加上沒有抓的東西一下子栽了下去。
當時我一下子懵了,雖然我還死死抓住她的右手。您知道我用那隻手抓住她的?就是這隻被鐵絲掛傷的手。您不會知道,一根小小的鐵絲也能割傷肌腱,加上您女兒嚇得不停擺動,我根本拉不住她。她的眼睛聚滿了恐懼,早知道何必拿自己生命開玩笑,說什麼上天台,說什麼要跳樓!
後來的事情您都知道,我的左手肌腱撕裂,她的生命落在了十九樓。
簡寧夕綰起袖子,上麵一條觸目驚心的長疤刺入眾人的眼簾。
她裂開嘴對伊文安說:“你問我過我的手,我說是推她跌下十九樓,自己覺得負罪深重所以拿刀砍的。”接著,她朝麵容慘白的黎裕寧說:“黎阿姨,有的疤你看得見,有的疤在這裏,不會讓你看見。”
談惠一隻手抓住簡寧夕。
“其實,我老爸的死我不怪任何人。性格決定命運嘛,他為什麼不鬆手?為什麼不成全別人,以為自己死死抓住,幸福就會回來?其實,簡怡然的死,我也不想怪自己。可黎阿姨您覺得奇怪不,我一點都沒懷疑過,她是因我而死,是我把她推下十九樓。”
簡寧夕站了起來,很奇怪的拿起手機說:“你說現在科技真是發達啊,一個小小的手機,能視頻通話,還能放電視,更不要說什麼錄音了。”
“簡寧夕!”伊文安忽然站起來,咬牙切齒。
有什麼從臉龐滑落下,鹹鹹的落入嘴角。簡寧夕拿著手機笑:“這三年的時間,我沒有一刻不是在坐牢!”
“黎阿姨,您還有什麼要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