秘密酒吧是伊文安經常一個人來的地方,原因很老土也很陳舊、惡俗,無非是初戀失去的那段日子,因為路近所以選擇成為了他慰籍受傷心靈的場所。
那個年齡不大的酒保正被淩衝纏著,緋紅了一張臉。
淩衝不喜歡女人,什麼時候開始不喜歡的伊文安不知道。隻是他知道後明文規定淩衝別把主意打到他身上,否則朋友絕對沒的做,而且弄死你全家。伊文安很嚴明的警告淩衝,淩衝則挑眉說對你沒興趣,況且也不是我喜歡的類型,孔雀吧你。
不過警告歸警告,淩衝跟伊文安之間也的確保持著純粹朋友的關係。
坐在一邊桌子上灌酒的伊文安沒看見簡寧夕當晚也在,沒看見她徑直走到吧台,笑眯眯的對淩衝說了一番話,淩衝立馬點頭哈腰,似乎很聽話的端著酒朝伊文安走了過來。
淩衝過來對伊文安說:“還這麼灌酒,當心灌死自己!”
伊文安指指那個女人,說你不是不喜歡女人,怎麼見了女人臉都笑開了花?淩衝喝了一口當然不喜歡女人,不過不反感,況且那個女人說她是那個人的姐姐,說不定以後抬頭不見低頭見啊。
陰笑的淩衝正展開充分的想象力。
簡寧夕正在和酒保說些什麼。
伊文安收回眼神,怪得覺得這個女人麵熟,那天晚上還被她潑了酒的。第二天又被她戲弄了一番,還真是冤家路窄。他這邊念著,那邊說完了話的簡寧夕抓了包就要走,一個喝醉酒的男人忽然上來一把摁住了她的肩膀,在她耳邊說些什麼。
“你相好的姐姐被人欺負了,你不準備去幫忙?”伊文安借著酒氣指給淩衝看。
淩衝看了眼說:“我不參與這種事情,就算親戚也一樣。”
簡寧夕麵前的男人一臉壞笑,咯咯咯咯的噴著濃烈的酒氣。阿山準備說話阻止的時候,那個男人已經發起了酒瘋,伸手打了阿山一把掌。
酒吧裏立刻熱鬧了起來。
“給你……臉不要臉,拽什麼拽……啊!”男人吞吐著含糊不清的話,身體也搖搖欲墜。
簡寧夕問阿山有沒有事情,阿山搖頭,說我送你出去吧,明天早上車站等。他知道簡寧夕的刺蝟脾氣,怕出什麼事情所以趕緊從吧台出來,把那個人丟給其他酒吧料理。阿山剛剛挽住簡寧夕的肩膀,那個人又一把蹦了上來:“是說你怎麼不買老子的帳,感情是相好的在啊!”
阿山說這人喝醉了,別理他。
可東北壯漢擋在兩個人麵前,還不時噴著酒氣,眼看著爪子就要伸過來。
簡寧夕在那個人的爪子伸過來的時候,退後了幾步,一把倒抓起酒瓶子“啪啦”一聲打碎在吧台上。阿山迅速被她的舉動嚇了一大跳,以為她要做什麼出格的事情,誰知道簡寧夕隻是一把打掉杯子,然後看了看麵前的人。
那個人也以為簡寧夕要做什麼,誰知道她隻是摔碎了瓶子丟在一邊,以為是故意嚇唬的,加上男人的好麵子,扯高了聲音說:“喲,嚇唬誰啊!”
剛才的響動也使得男人的朋友迅速集結在旁邊,擋住他們而且眼神淩厲。
簡寧夕隻空著手上前一步,笑嘻嘻的伸出手抓了男人的爪子,說:“我,哪兒敢啊!”
聲音很軟,很甜,讓人想不到她手上暗藏的玻璃片已經劃破男人的手腕,緊接著哇啦拉一聲大叫,男人的手跟觸電一樣甩了起來,並接連踉蹌了好幾步。
簡寧夕握著滴著血的玻璃片,依舊笑。
阿山歎了一口氣。
淩衝立即對伊文安說:“哇,這個女人好嚇人,以後要跟她弟弟在一起,不被剁了才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