擱十多天了."金珠提醒道。

“我要等個人。”她想到此,冷冷一笑。

“誰?”

“萬裏獨行田伯光。”

“他?臭名昭著的淫賊?”這人真出名,連沒出過門的金珠都聽說過。實際上這個男人是女人的噩夢。

“就是他,我要來個以其人之道還至以其人之身。”

“什麼意思?”

“……這盤涼粉涼了就不好吃了。”藍鳳凰把麵前的盤子往金珠跟前推了推。

“它本身就是涼的啊?”金珠瞪著盤子裏的食物不解問道。

“也是,”藍鳳凰挑了挑眉,道,“就當我被門擠了,快吃吧。”

論差話題的本事,她自認是教內第一。一杯茶還沒喝完,涼粉就見了底,金珠在吃東西的速度上,自認教內第二,就沒人敢做第一。

“為什麼不去找百藥門,反而找田伯光?”吃完了,嘴裏閑了,金珠想起了這個問題。

“記得當年白子劍是個二十上下的年輕人,輕功絕佳,劫持我的時候,一幹教眾都沒追上,姥姥說當年輕功達到這個程度的人不多,卻都是年紀四五十以上,當時本來無從查起,不想從那之後沒兩年,江湖上多了號人物,叫萬裏獨行,據說他的輕功踏雪無痕,來無影去無蹤,隻是此人貪戀女色,獨來獨往,正道人士看他不順眼很久了。而且據查證,秘籍丟失的那年他曾經在河南做過案。”

“田伯光和白子劍什麼關係?”

“他們,”藍鳳凰倒了杯茶繼續說道,“我想是一個人,燕長老派出去的人回來說,百藥門確實有個白子劍,隻是在新門主繼位前就死了。”

“那這個……”金珠吃了一驚。

“假冒的,我跟他處的時間最長,可以確定沒有易容。”藍鳳凰始終嘴角含笑,仿佛說著什麼女孩子間的趣事。

“我知道了,你是想嚴刑逼供,問問他秘籍的下落。”

“不錯,"她正色道,“我還懷疑,這件事跟百藥門脫不了幹係,放眼整個江湖能跟五仙教對抗還用得到《秘毒經》的門派可是沒幾個。哼,想個假栽贓的辦法就以為想不到他們了嗎?”

“那你有什麼計劃?”

“等!”

“等?”

“聽聞他在周邊做了兩起案子,所以我花重金給凝香閣買了個美女,還放出了消息去,你看,咱們把坑都挖好了,不跳就太對不住我們了。“

“萬一田伯光不是那個白子劍呢?”金珠咬著筷子問道。

“這個嗎,”她風情一笑,“我們就當請他風流一夜吧。”

凝香閣在這整整一條街的青樓楚館中並不出挑,然而最近卻是名聲大噪,坊間傳言裏麵來了個絕色美女,名叫想容,雲想衣裳花想容的想容,單隻這名字就叫一眾男子心癢,傳言她回眸一笑堪比春回大地,柔美嗓音比酒還要醉人,許多人為了一睹芳容,哪怕能碰巧見到也好,都日日來此守候,然而,迄今為止還沒有人能一睹廬山真麵目。

就在大家對美人的好奇達到最高峰的時候,凝香閣放出話來,這個月初五晚上,想容姑娘競賣初夜,更有從凝香閣老鴇那探聽出消息的說,這位姑娘還是處子,家道中落,為了替父母還債才賣身,霎時間,這位姑娘成了所有男人的夢中情人,有點資本的都是誌在必得。

“這就叫噱頭,懂嗎?”藍鳳凰大刺刺的坐在想容的閨房,喝著上好的酒。

“管用嗎?興許今天抱的美人歸的不是田伯光。”

“我也沒指望他能爭的過下麵這群暴發戶,像他這樣的人還用花錢嗎?隻要他能進到房裏一切都好辦了。”

“他進來我們就拿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