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我會出去跟他交涉,你在屏風後麵等著,聽到我的信號再出來。咱們頭回下山,對敵經驗不足,萬不可冒險行事。”
“嗯,茗長老交代過的。”
“她說什麼了?”金珠是被她拐出來的,茗長老交代什麼了?藍鳳凰奇道。
“說以後出門在外讓我一切聽你的,還說你鬼心眼多。”
“那你就要聽我的。”藍鳳凰苦笑一下,實在沒覺得茗長老在表揚她。
“我還是覺得他今晚不一定來。”
“為什麼?”
“你想,今天人那麼多,他做得是采花勾當,見不得人,說不定會等著哪天想容這裏沒有客的時候才來。”金珠認真說道。
“嗬嗬,”藍鳳凰掩嘴一笑,“你不了解男人,他們呢,對於女人帶著初字的東西都很執著。萬一他今天沒來,隻能說明他有事耽擱或者對想容不感興趣,更或者是聽到什麼風聲了,不過,最後這種可能性幾乎為零。”
“可是……”金珠似乎想爭辯什麼。
外麵的喧鬧叫嚷聲似乎小了一些,而且有往樓上移動的趨勢。
“噓,快躲起來。”藍鳳凰端著自己喝剩的酒拉了金珠繞到屏風的後麵。
多虧凝香閣給想容配備的閨房是最高級的,整個屏風頂天頂地的,上麵繡滿了仕女百花,不然還真遮不住金珠的身材。
門開了又關上,一陣腳步聲帶著脂粉香氣和著酒味分散在房間裏,還有衣料摩攃的聲音。
“爺,你幹什麼?”柔柔的聲音欲拒還休。
“美人把你的麵紗摘了吧。”這是個中年男子的聲音,有些猥瑣。
悉悉索索的聲音傳來,貌似是想容把麵紗摘了。藍鳳凰告訴過想容,要想男人對你好奇,要想做頭牌,就要先炒作,然後露麵的時候做到猶抱琵琶半遮麵的境界,不能讓他們看不到,又不能全看光。霧中花,水中月才是美的至高境界。等他們真的見到你,錢已經花了,男人的虛榮心作怪之下,即使你再普通他們也會把你捧成天仙。
“果然是難得美人。來,先讓大爺香一個!”聲音愈加的猥瑣,男人來青樓這種地方都懶得裝了。
“大爺,先喝杯酒嘛。”想容嬌滴滴的道。
“春宵一刻值千金,我們去床上喝。”接著傳來想容的嬌呼。
藍鳳凰雞皮疙瘩掉了滿地,要不是在這等人,她真想出去爆打這人一頓。
“大爺,不要這樣不要嘛”想容嬌滴滴的聲音有往床上移動的趨勢。
實在受不了了,她還想留著胃吃飯,轉頭看了看身邊神色如常想看戲一樣的金珠,她皺著眉悄悄的道:
“在這別動,我先出去了。”從屏風後麵的窗子爬了出去,整了整事先換好的粉色裙衫,一溜小跑到了想容門口,趴在門上,隔音效果還真是好,隻能聽到屋裏有人,具體說的什麼完全聽不到。
藍鳳凰站在門口來回踱步,算著時間,突然聽到門裏的男人驚呼:
“……是誰?”
來了,她繼續趴在門上,聽得一陣悶響後緊接著是想容驚慌失措的聲音,有些尖銳:
“你要做什麼?”
接著寧靜了,八成是對著美人不好意思下狠手。
到時候了,藍鳳凰按照原先的計劃,將一抹輕紗鬆垮的披在肩上,頭上的發釵鬆了鬆,往後退了幾步後連衝帶撞的闖了門,似乎被門檻絆了一下踉蹌幾步終是站立不穩絆倒在地,她以袖遮麵口中嬌呼:
“姐姐救我!”
“哎喲,竟然有人送上門來?”輕佻的聲音帶著欣喜。藍鳳凰身後開啟的門被一道勁風關上。
“啊?”藍鳳凰故作吃驚的抬頭,眼中滿是無助和淒婉。這一副我見猶憐,柔弱無骨的樣子趴在地上……讓室內的男子呼吸一窒,隻覺得簡直是祖墳冒煙了,豔遇,完全的豔遇。藍鳳凰想的卻是,中獎了,還真是他,真是幾年前的白子劍,如今應該叫他田伯光了。看著他走到自己的近柔聲問道: